不语:“大人,看来那个郎中不对劲。”
把活人说死,什么狗屁郎中啊。
阎无极嗯了一声,看着高成:“回去以后把那个郎中的样子画下来。”
高成点了点头。
阎无极捏起女子的手腕,感受着脉象,半晌过后轻轻放下,沉默不语。
这个脉象他从未见过,当时母亲说阿照脉象紊乱到罕见,自己还不以为意,没想到果然如此。
阎无极能感受到她的内力,所以阿照确实是个习武之人,但为何会变得疯癫,他想可能是中毒,也可能是……
在军中时,他曾听闻有一种功夫可以改变人的神智,灌气至掌心,击人百会穴和四神聪穴,便可使此人失魂,变得疯癫。
不语:“大人,不闻回来了。”
阎无极回过神,就看见不闻拖着一个半死不死的人上来,血迹顺着台阶往下淌,引得他不住皱眉,“不闻,这里可不能见血。”
现在未到辰时,好在香客不多,不然真要被他们几个吓死。
不闻顿住步,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红花哥哥!”不语指着那昏死的人惊叫。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那朵红花。
阎无极沉下眸色,看了眼阿照,将白布再次覆上,思忖后低声吩咐道:“高成,你们几个先带着阿照去城北医馆找郎中,注意避人。”
“是,大人。”
待他们消失在林中,阎无极收回视线,“带他去阿照斋房。”
不闻点头,提起男子的后颈衣领,绕开寺门,朝寺院西南墙外走去。
香积寺距延尉署有一段路程,扛着一个壮年男子怎么也不好隐匿行踪,倒不如就地审问一番。
不语挠了挠脸颊,跟上阎无极,语气略带迟疑:“大人,高成那几个人可信吗?”
他们可都是容广白的人,万一要出些幺蛾子,岂不是坏了大事?
阎无极嗤笑一声没有作答,就容广白那鼻孔朝天的傲然姿态,怎么可能会在意高成那几个小吏。
恐怕见了面都不屑于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