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着实让东方拓没那么难堪了,但他也知道容兄是刻意为之,不想让自己单独落了面子。
可这让东方拓心中更不是滋味,原来真如祖父所说,自己一无是处……
美好时光总如白驹过隙,当夜幕降临,灯火阑珊之际,这场宴席终于迎来曲终人散的时刻。
阎温和沈白芨强撑着酒意送走宾客,而太后和俞老夫人早已在偏房歇下。
欢闹的阎府蓦地静谧下来,只有家仆在无声的打扫着庭院。
阎无极目送太子他们离去后,脚步略带虚浮的朝后院走去。
方才宴席上,萧芜华不胜酒力,被如意带去厢房暂时歇息。
阎无极走到厢房前,却见她正坐在门口台阶上屈膝托腮,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明月。
便悄无声息地靠近她。
都怪他,不该任由她饮那么多的酒……
“见不得人吗?”她忽然开口。
躲在树后面的人身子一僵,只得走了出来,“还以为殿下醉了酒。”没想到还清醒着。
真是低估了她的酒量。
萧芜华不满地看着他,“不是说子时过后便要启程吗?”
“是。”
“阎大人醉了吗?”她继续望向明月。
“没有。”
“骗人。”萧芜华听到那人只是轻笑,她有些生气,“你和她一样,都是骗子。”
说好此生同行,可她却弃自己而去。
“谁?”不知为何,他心跳蓦地漏掉一拍。
萧芜华答非所问:“因为你平日的神情和现在不一样。”
他疑惑:“哪里不一样?”
她不再同他搭话,只是在想今夜的明月和星光格外的亮眼,明日该是万里晴空。
阎无极扬起笑,揭穿她的伪装,“原来殿下已经醉了。”装得还挺像。
“我没有。”萧芜华反驳道。
“阎府虽比不上公主府那般森严,但也足够护得殿下安危,殿下放心醉去便是,何苦强撑着。”
小憩片刻,身子也能好受些。
萧芜华晃悠悠的站起身,还不忘拍掉身上的灰尘,“我不信你。”
“殿下为何说我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