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又像狐狸般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不透眸中含义,“主人身边只会出现他心悦的,额!”
阎无极不知是何时起的身,她一脚踹向他的胸口,阻止了那即将说出的话,语气森寒无比,似是下一刻便要取人性命,“如果你不想死,就滚出去。”
口无遮拦,丢人现眼。
“我这就滚。”穆延爬起来,忙不迭地滚了出去,主人真要生起气来怕是得扒他一层皮。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房内终于恢复了清净,阎无极坐下,面带尴尬之意,“让殿下受惊了。”
“无妨。”她扯唇,不再去想那句未说完的话。
萧芜华无声叹息,只觉得心累,但又忍不住去胡思乱想,真是病入膏肓。
而那始作俑者却不自知,想到这儿便哀怨地睨了她一眼。
鲜嫩多汁的鹅腿被银筷扯下,阎无极把鹅腿放到她面前的碟子,“殿下这几日舟车劳顿,多补些。”
看着碟中那硕大的鹅腿,萧芜华实在是有心无力,她攥着筷子,不知从何处下手。
幸而音云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为她将腿肉拆了下来。
……
八月八,立秋。
果然沾上秋字后,早上便有了丝凉意。
萧芜华推开朱窗,深嗅窗外的清新湿润气息,心中畅快了几分。
她触碰着窗边的绯色海棠花,眸中意味深长。昨夜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人,不该做的事。
可她却十分欢喜……听音云说,今早她是带着笑醒来的。
萧芜华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指尖猝然使了几分力气,那绯色海棠花就被碾碎,闻到花香,她才松开手,任由被残渣落入盆中泥土。
“殿下,该出发了。”
门外响起那道缠她入梦的声音,萧芜华深吸一口气,待凉气过了肺腑后,方淡淡应道:“好。”
此山称为盘龙是因形似蛟龙盘卧,想来‘蛟神’选在这里也有想借势的本意。
山路崎岖,举步维艰,不闻不语在前方开路,扫平杂草枯枝,阎无极跟在萧芜华身后,时刻注意着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