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华早已出了房间,靠在走廊栏杆处,眺望着远方。
“独自莫凭栏啊殿下。”阎无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凑近耳边轻声细语。
耳尖传来的酥麻让她猛然瑟缩肩膀,后退几步,离栏杆远了些。
“你做什么!”萧芜华用力捏着耳垂,试图驱逐不适感。
阎无极挠了挠脸颊,眼神飘忽,“被那孩子吵得要死,便出来看看。”
“你贸然把她抓来,她当然会害怕。”萧芜华不满的责备她,现在倒知道吵了,早干什么去了。
阎无极想到一个好法子,“不如把她扔到柴房,否则入了夜会更吵。”
“你才应该去柴房。”萧芜华瞪了她一眼。
她摇头,劝慰道:“殿下可不要因为她年纪小便心疼,这孩子可是查逸飞的女儿,且不说本性如何,就凭她是那夫妇二人老来得子,脾气秉性也早就被宠坏了。”
如果查逸飞真的被牵扯进‘蛟神’一案,那么这孩子必然也是不能留的。
不然日后必成祸患。
她相信殿下懂得这道理,剩下的不用自己多说。
萧芜华沉吟半晌,而后点了点头,“我懂得。”
都说祸不及妻儿,可她们既然受了惠,就不能全身而退。
“殿下聪慧。”阎无极微微俯身,使双肘撑在大半人高的栏杆上,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
她自幼在宫中长大,什么腌臜事没见过,若论心狠,阎无极自知比不过她。
只是她更优柔寡断些,待想通了道理,自会快刀斩乱麻。
“主公!”
这尖锐的嗓音令萧芜华十分不适,她默默地离阎无极远了一些。
穆延眼力极好,从院外便看见了立在栏杆处的人。
他甚至懒得走楼梯,借了院中几根立柱的力,轻飘飘的从栏杆上跃进。
“主公,明日申时,献祭新娘。”
“可查清那女童是哪的人。”阎无极懒得看他一眼。
“隔壁灵沛县,但是主公不用派人去寻她爹娘,因为这女童是被卖来的,您猜卖了多少银子?”
阎无极直起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五两银子,噗哈哈哈哈哈,就卖了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