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临行前的一晚,她才知道,萧芜华这么多年一直认为她在天上。
还是最亮的那一颗。
话落音,阎无极挑眉,她好像听到身后磨牙的声音。
这样看来萧挽婧也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能瞒住她那么久。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萧芜华埋怨的人不止她了,这终于让阎无极舒心了一些。
还没等到她开始幸灾乐祸,药效陡然发力,阎无极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该死的萧挽…合欢散,里面肯定掺了别的东西。
“阎无,”萧芜华大惊,险些喊出那个名字。
“别过来!”
阎无极无力地靠在树边,整双眸子都溢上了绯红,周身如同被火炙,燥热让她迫切的想要毁坏一切。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划过下颌,滴落在石砾时瞬时消失不见。
倏忽间飘过醉人幽香,阎无极知道是来自身后之人的香气。
那冷香好似暂时抚平了燥意,可下一刻,渴望又疯狂的反扑了回来。
她痛苦地咬破舌尖,“离我远点。”
“放心,不闻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萧芜华乖乖地退后几步,轻声安抚着她。
虽然在梦中她们早已经赤诚相待,但萧芜华还是由衷的希望在梦外时,双方都是自愿的。
……等一下,她在想什么?做梦做傻了不成!怎么能理所当然的想到那处去……
“殿下!”
“阎大人!”
闻得音云二人的声音,萧芜华松了口气,想要用手帕拭去鼻尖的汗珠,却发现手帕正在那人满是鲜血的掌心中紧握着。
手帕被揉皱的样子似乎又让她想起了什么,骤然变得面红耳赤。
不闻带来了清花丸,喂给已经神志不清的人,他回身,“殿下,这里有属下便可。”
可萧芜华却不肯走,“无妨。”她总要看着她恢复了神智才放心。
清花丸透骨的凉意霎时间便压制了那股药力,片刻后,阎无极的眼前终于变得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