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悦恭敬退下,她看了看站在房门两位神情恍惚的人,犹疑半晌后,选择无声离开。她不知道这三人之间究竟在打什么谜语,反正氛围太怪异。
萧芜华不自在的将发丝捋到耳后,忽视了那人炽热目光,抬脚进了房中,掩上房门。
“皇姑,既然母后之命已完成,您也该启程回汴京了。”
“不急,待你们用完这些暗卫,我还要如数将她们带回去。”
萧挽婧在书案前停下,指着那几个大字故作姿态地问道:“魂牵梦绕,皇侄这是何意啊?”
遭了,先前走的太急,忘记将它们收起,萧芜华脸色微变,连忙赶在她之前把几张纸抽走,握成一团。
“闲来无事练练字罢了。”
面对如此蹩脚的说辞萧挽婧肯定是不信的,她了然一笑,“放心,皇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萧芜华眼中透着寒意,“所以你就派人暗杀我?”
闻言她狡黠道:“别生气,皇姑怎么忍心伤你,那箭都是磨了尖的,力度也是提前练过的,有音云在,伤不了你分毫。”
萧芜华冷哼,“万一皇姑伤了阎无极,可别想父皇能轻饶了你!”
如今外忧内患,而阎无极与外与内都不能出一点差错。
若萧挽婧真伤了她,父皇如何向镇守边关的镇国侯交代,又如何朝九卿之首的太常大人解释。
太常沈昆布有一儿一女,儿子沈沛文常年征战沙场在外,唯有女儿沈白芨陪在身边,阎无极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两位皆年事已高,万万受不得一点刺激。
萧挽婧嗤笑,“伤了就伤了,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我以命相偿不成?”
再者说,一个在沙场上叱咤风云,让人闻风丧胆的刽子手,受那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大惊小怪。
萧芜华拂袖,愤然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怪不得那林尔思宁愿嫁人也不做她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