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过河拆桥。”她脸上写着欲求不满。
萧芜华连忙退后几步,试图谈论正事将人拉回理智,“你要怎么赶她走?”
本着适可而止,阎无极不再得寸进尺,她捋平衣袍坐下身,另起一张纸,沾了沾墨,“只需一张药方。”
“药方?”萧芜华不解。
“殿下可还记得林尔思?”
“当然记得。”萧芜华更不解了,药方和林尔思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阎无极轻扯还带着水光的唇,露出浅笑,“林尔思嫁给易中尘已经十年了,而一直未所出,殿下可知是为何?”
萧芜华看着拿笔的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怔怔地问:“为何…”
“林尔思身为大渊首屈一指的琴师,有自己的抱负,不愿做长公主那永不见天日的禁脔,想来是长公主逼得她太紧,于是她转而请太后赐婚,嫁给了易中尘,以为能逃脱掌控。”
可林尔思低估了萧挽婧的疯狂。
萧挽婧不但接连‘克死’了自己的两任驸马,甚至还想用尽一切手段杀了易中尘,若非林尔思拼命相护,他早已去见了阎王爷。
但一个小小的鸿胪寺少卿如何能对抗只手遮天的长公主,林尔思去恳求她放过他们,却被强迫灌下绝子汤。
萧挽婧更是扬言,要等着看她被易家扫地出门。
“那是长公主四处搜罗来的奇效绝子汤,并非普通解药可解,所以林尔思至今未能诞下孩子。”
“姑姑还真是疯癫。”萧芜华喃喃细语,她虽是这么说,但却十分能理解姑姑的心情。
当自己不论用何等手段,都得不到那颗心时,爱意便成了可怖的执念。
她甚至觉得姑姑没有做错。
爱一个人不就该是如此吗,又有谁会容忍别人和自己分享那一份爱。
就比如前几日,她还对穆延起了杀心……萧芜华无声地端详着书案后端坐的青衣美人,眸中流露出掩也掩不住的痴意。
阎无极快速写着药方,没有在意旁边人的神情,“但好巧不巧,那绝子汤的解药药方,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