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千金之躯,下官何德何能与您一同用膳。”阎无极敷衍地行了一个拱手礼。
看她们明显蹂躏过的双唇,萧挽婧冷笑一声。怪不得要催着她回汴京,原来二人早已情投意洽,暗通款曲。
萧芜华扬起唇角,“姑姑若是嫌弃我们用过的饭菜,可以再命谭掌柜的做一份。”
她走到桌前,“不用了,粒粒皆辛苦,怎能随意浪费吃食呢,让谭悦给本宫添副碗筷就成。”
阎无极挑眉,倒有些诧异,她探出房门,朝楼下轻喊一声,“谭悦,为长公主殿下添碗饭。”
却见穆延在外面挤眉弄眼,她垂眸,转身道:“那殿下慢用,下官先行告退。”
说罢她便退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萧芜华挠了挠脸颊,刚准备抬脚离开,却被一道声音阻止。
“慢着。”
萧挽婧晃着团扇,坐在桌前托腮看着她,语气意味不明,“怪不得这次见你,满面春风,原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枉她千里迢迢从汴京赶来,没成想一点好戏也没瞧上。
反倒被喂了一嘴甜汤,瞧她们这副蜜里调油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萧芜华转身,深吸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静,“姑姑早就知道,却不肯告知我,任由侄儿在深渊中苦苦挣扎,不知姑姑看着我那般,可开心?”
想必心里开心极了,毕竟有人陪着她一同爱而不得。
只不过当年她还年幼,就如阎无忧所说,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她的感受。
谁知多年过去,就连镇国侯一家都暂时放下了,而自己还一直在为已死之人伤怀,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对她是有感情的。
情深义重。
萧挽婧嗤笑,“爱,本就是奢侈之物,若是谁都能得到,它便没有那么刻骨铭心,也不会叫人甘愿飞蛾扑火啦。”
看她一副癫狂的样子,萧芜华无声叹息,果然,自己不该试图与这人讲道理。
可论揭人伤疤,她萧芜华也不差。
“皇姑一直都是这么自私吗?怪不得那人忍受不了你,宁愿嫁给男人也不愿做你的身边人。”
似乎是没料到她竟敢口出狂言,萧挽婧一时愣住,半晌后才猛拍桌子,怒喝一声:“萧芜华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