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殿下能否劝服那林尔思回头是岸了。”
阎无极皱眉,挥开碍眼的团扇。
萧挽婧拂袖,愤然道:“定是易中尘为了让她生子起了奸心,蒙骗于她,她生性纯良,连一只虫儿都不忍碾死,如何会吃那用女童血肉炼成的神丹!”
当初她就不该放过那厮,否则今时今日也不会连累林尔思。
萧芜华冷笑,微侧脸庞睨着身后之人,“若不是你为了私心,逼得他们夫妇二人多年无所出,他们又何必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们既已成婚,做得世间一对夫妻,生子也是顺其自然之事,更何况易中尘乃易家独子,林尔思为了逃离她而连累了易中尘,心中肯定过意不去。
自然也想为易家诞下赤子,报答恩情。
“你!”萧挽婧一时哑口无言。
阎无极挑眉,揶揄道:“情到浓时不自禁罢了,要我说林尔思当真是蠢的,她不愿被长公主殿下囚禁,却甘愿转而投入另一个人的束缚之中,对易中尘心怀愧疚留在他身边,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囚禁。”
终生不能解脱。
萧挽婧连忙为她辩解,眸中泛起水光,“不许说她蠢,怪我,是我逼得太紧……她生于书香门第,有着闻名天下的琴技,本该有大好前程,又怎会甘愿做见不得光的禁脔。”
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倒令萧芜华二人讶然不已。红日打西边出来了,长公主殿下竟还会反思自己?
阎无极叹息,不想再让她继续糊涂下去,
“难道殿下真的不知那副避子汤有多可怕吗?能让女子不孕之物,必然是极寒的,想必林尔思已被那药伤了根基,再不寻得解药,怕是没有几年活头了。”
这人一直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易中尘,可事实真如她所以为吗?
他自娶了林尔思,十年间都未曾纳妾,仅凭这点,易中尘就绝不是萧挽婧口中的恶人。
想要孩子还不简单,纳上几个妾室,亦或者再以林尔思多年无所出为由,娶一个平妻,名正言顺,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何必苦苦求医。
萧芜华认同道:“不错,平常的避子汤已是十分伤身,更别提姑母所用的方子,堪比毒药。”
唯有解药才能解除药效的东西,不是毒药是什么。
“不,不!”萧挽婧狠狠扔下团扇。
害得林尔思这般的绝对不是自己,是易中尘才对!
阎无极缓缓站起身,言辞凿凿,“其实是殿下失策了,本以为易中尘不过一两年便会抛弃林尔思,谁知人家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根本不给你插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