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多方面考虑,在宁午县挖密道实属没必要。
阎无极唇边带笑,夸赞道:“殿下不但心细,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萧芜华放下茶盏,了然于心,“你还不是早就知道了。”偏让她多费口舌。
正说着,不闻推门而入,手中还虚握着一只如山鸡般大的渡鸦。
那鸟通体黑色,羽上泛着蓝紫光。
此鸟又名死亡鸟,常在沙场之处徘徊,食腐肉,故寻常人都会避而远之,认为它是不祥之兆。
所以用它传信,便不用担心会被人射杀从而窃取情报。
“大人,暗卫来信。”
阎无极取下渡鸦腿上卷起的信纸,展开阅后,先是紧蹙双眉后又舒展开来,“负责暗中跟踪使者的人说,运送女童的使者们出了渝州便分为了三个商队而行之,
一为布帛商贩,二为酒水贩,三为菜商,但现已都直奔并州宁午县方向而来。”
这样一来,暗卫也不得已跟着分成了三波。好在他们所行方向一致,形势尚在掌控之中。
“还知道不把鸡卵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蛟神倒是聪明,懂得风险分散。”穆延盘起腿,神情变得凝重。
萧芜华却端详起那只胖胖的渡鸦,越瞧越是欢喜的紧。
渡鸦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扯开嘶哑的嗓音冲她喊叫:‘下流!下流!下流!’
她美眸因不可思议而变得圆了些,“谁教它说这些的?”
不闻默默抬头仰望着房梁,心虚到抓鸟翅膀的力气都大了几分。
阎无极摸着鼻尖,吩咐道:“咳,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闻,将这多嘴的渡鸦找个笼子,挂到三楼。”
“是,大人。”不闻匆匆离去。
萧芜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如此倒也利于我们了,想必布帛商贩会先去制衣布匹铺,而酒贩和菜商会去酒楼之类的地方等下一步的指示,我们需提前埋伏,以便偷梁换柱。”
榻上的穆延托着下巴,默不作声。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桌边相对而坐的两人,哪怕自己十分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说一句她们实为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