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无极回过神,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萧挽婧,她捻起湿透的青丝,将它们甩到身后,骂道:“该死的萧挽婧。”
这几天休想再看见林尔思!
萧芜华震惊:“你敢骂我姑母?”
此话又引得那直勾勾的眼神看过来,萧芜华蓦然想起姑母说过的话,
‘别看阎无忧一副堕入空门的模样,实则是个大淫魔…’
当时自己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如今不信也不行了,毕竟那眼神…像要吃人般。
“圆珠音云,快随本宫进来看看,若宁殿下有没有受惊。”
阎无极目光阴冷地盯着屏风后面,险些咬碎后槽牙,可脚步声愈发清晰,萧芜华也愈发焦急,无奈之下她只得潜入水底。
水面瞬时恢复了平静。
萧挽婧进来时,池中只有一人。
她锐利的眼神扫过看似没有波动的池水,唇边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若宁,方才有个刺客在房顶,你可受惊了?”
萧芜华呼出热气,语气有些不耐烦,“不劳烦姑母忧心,音云,还不退下。”
“是,殿下。”音云应声离开。
圆珠皱眉,不知长公主殿下为何会突然来到这里,方才阎大人不是说她已经歇息了吗,可看衣物穿戴又不像是刚从床榻起身的样子。
什么刺客不刺客的,明明就是殿下让她在屋顶走一遭啊。
萧挽婧十分笃定人藏在水下,她踱步在池边,瞳中藏着怒火,自小到大,自己从未被一个小辈整得这么惨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就不信,这人还能藏在水底永远不出来。
萧芜华心底焦灼不已,唯恐池中人呛了水,她起身欲出池,“姑母若是也想泡热汤,不如侄女让出这池予您?”
圆珠连忙背过身去。
萧挽婧以团扇遮眼,避开那春光,“瞧你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就算我是你姑母,你也不能随意露出身子罢。”
若是让那睚眦必报的人知晓了自己看了萧芜华的身子,保不齐又要想什么法子整死她。
“姑母比我年长十八,在若宁眼中是如母亲般的存在,既是母亲,又有什么不能看的呢?”虽是如此说,但萧芜华还是用双臂环在了胸口处。
萧挽婧一直举着团扇,手都酸了,可那萧芜华就像和她做对似的,站在池中跟个立松一样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