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之计?”纤儿捂嘴大惊。
她无声叹息,“好了,你退下吧。”经过这多番较量,萧挽婧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罢了,谁让人家心意相通,情比金坚,无论自己使得什么法子,也拆散不得。
榻上似乎还有她留下的余温,萧挽婧痴痴地抚着玉枕,顺着美人睡过的痕迹侧卧在榻。
“嫣儿,你何时才能体会到我对你的情意呢…”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非要苦苦相互折磨。
星星点点,夜幕很快便揭去,东方露出鱼肚白。
阎府的马车迎着清晨第一缕白光朝汴京方向离去。
昨夜亥时才沉沉睡去的萧芜华,在山庄有动静的时候便醒了,她蜷缩在丝衾中,眸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方才有人在自己房门前立了许久,想必是在纠结该不该扰人清梦。
萧芜华不自觉扬起唇角,似乎能想象到那人的愁眉苦脸。
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何德何能让那人如此惦念呵护,处处挂在心上。回想起那人所做的点点滴滴,每处都是为了自己着想。
甚至比起母亲来都还要细心……可自己以往还那般弃人心意,也不知那人该有多难过。
想到那人之前欢天喜地为自己送来的礼物,自己却弃之如敝履,萧芜华紧蹙黛眉,心中不免泛起酸痛。
音云轻叩房门,“殿下,该起身了。”
萧芜华当做没听见,转过身继续睡去。
红日光撒在太和殿屋脊上,十只蹲兽沐浴在金色丝光下,威风凛凛。
“陛下万福金安。”
萧京墨耷拉着眼皮,轻扶冕冠,“众卿平身。”
昨夜思索了半宿,秉着能者多劳的原则,他决定把迎接护送百越国少主的重任,再次交给某人。
“阎无极何在。”
“臣在。”她微微躬身,面色平静。
“你自边关凯旋,后又破获奇案,劳苦功高,朕心甚慰,既然早允你赏赐,如今也该兑现。”
她垂眸撩起前袍,跪了下去,“臣叩谢皇恩。”
“两月后便是曲宴,百越国少主携和亲公主,万金贡品远赴我大渊,议两国和平大事,路途遥远,艰难险阻,朕要将此迎接护送的重任交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