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孩儿努力拼搏,您这当父亲的面上也有光不是?”
阎温却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旁人父母是如何想的,我只知道我和你娘只求你平平安安,顺遂一生。”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让她离开,否则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什么高官厚禄,什么功名富贵,他们通通都不在乎。
阎无极敛眸,眼底闪过痛色,“父亲放心,孩儿会平安的,可在其位谋其政,既官袍加在身,便要为君分忧,为民谋福不是吗。”
不然她就该脱去官帽,回家做个纨绔也罢。
闻言阎温顿足,他侧目看着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人,不禁感慨万千,原来昔日的孩童早已长大,亦能独当一面。
不错,除去他们的父母之责,他也希望她能恪守为官之道,做好纯臣的本分。
见她如此这般,他真是欣慰不已。
阎无极实在不想应付这肉麻的一刻,她连忙扯开话题,“记得母亲让你去喜香阁为她买胭脂。”
“我当然记得,还用你说?”阎温愣住,冷哼一声,拂袖匆匆离开。
喜香阁是汴京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子,客人络绎不绝,若是去晚了可就买不得夫人要的胭脂了!
倒真是多亏她提醒。
阎无极舒了一口气,缓步朝太和门走去,她还要尽快回去和卓官月商议护送事宜。
“阎大人请留步。”袁计悠然赶上。
东方拓也喊道:“阎兄!”方才离大殿太近,他怕扰了圣人一直没敢出声呢。
她骤然加快了脚步。
袁计皱眉,与东方拓一起追了上去。
容桑和伏照林追他们不及,只能远远落在后面。
“你跑那么快作甚?怎么,得了赏赐就不打算与我们这些朋友说话了?”袁计阻住她的去路,十分不满意的上下打量着这‘背信弃义’的人。
东方拓摇头,替她辩解道:“我想阎兄只是有急事而已,不是故意不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