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东方叶在延尉署受了伤,东方拓火急火燎地冲到了竹叶院。
刚好碰见郎中挎着药箱从房中出来。
他慌忙拉住人,“郎中,我妹妹如何了?”
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呢。
郎中摆摆手,示意他心安,“小公子放心,令妹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
东方拓这才松了口气,“劳烦郎中了。”
可人到房门口,却又踌躇了。只因自己和她还没有冰释前嫌。
小杏端着一盆血水走出,看到他踱步在院中,不由得疑问:“公子?”
那一盆血水慌了他,当时便也顾不上心中的犹疑,面色苍白的进了房中,“东方叶!”
房中充斥着血腥味,他晃了晃身子。
东方叶扶着胳膊,白了他一眼,“你不去伺候你的祖父,跑我这来做什么。”
“你怎么会受伤,那容广白是干什么吃的!”
她懒得理他,只调整坐姿靠在隐囊上,闭目养神,捋着心中的案子。今日奉公主殿下之命,与容广白去调查花佑丰的案子。
据花佑丰的交代,他前些日子去陈家出诊,陈海因过于放纵导致腰痛腿酸,那方面出了问题,却又羞于启齿,只让他开一些补身子的药。
他把脉后,得知陈海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虚了些,于是就开了一副调节气血两虚的药方。
可谁料到,隔日晌午,陈家就闯入医馆,说陈海吃了他开的药死了,扭头就把他送去了县衙。
林平貌似是听了谁的吩咐,二话不说就要将他问斩,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他们去晚了,陈海已经下葬,但公主殿下雷霆手段,直接命人挖了坟。
张义示验尸后发现陈海的确是中毒而死,但并不是因为花佑丰开的药而死,是另一种草药与药方中的一味药相克,产生了毒性以致陈海中毒身亡。
而那另一种草药,花佑丰的药铺中根本就没有。
夫死,妻嫌疑最大;妻死,则夫嫌疑最大。
容广白便带着她去了陈宅,陈夫人本就因挖坟一事对他们怀恨在心,对他们的盘问全然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