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家人在汴京的医馆药铺买过生草乌的,只有白慧的婢女。
而白慧就是那日愿意配合他们问话的小妾。
白慧很聪明,是在陈海身亡前的两个月去药铺拿的药,而且还找郎中开了一副温经止痛,祛风除湿的药方。
生草乌就藏匿在其中。
陈夫人似乎是多看一眼那尸首都嫌脏,摆摆手让下人将陈海扔进柴房。
“陈夫人,那好歹也是你的枕边人,何必如此凉薄。”容广白皱眉,而且丈夫尸骨未寒,为妻的竟然穿上了艳红色衣裙。
这得是有多恨陈海。
她悠然坐在太师椅上,饮着美容养颜的花茶,扯出笑,“容大人,东方大人,请入座,别见外。”
东方叶的态度俨然和容广白不同,面色平淡的上下打量红衣女人一眼,“前几次来陈夫人都不甚欢迎,怎么这次?”
那时候恨不得杀了他们,今日一早倒和气的请他们坐下。
不过今日院中属实是安静了许多,东方叶倏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海死了的时候洪欣怡并没有多难过,但也谈不上有多开心,好歹夫妻一场。
要说除了丈夫,她最恨的应该就是后院的那些小妾了。
难道……
洪欣怡放下茶盏,唇边带着得意洋洋的笑,“这和东方大人有关系吗?或者说和陈海的案子有关系吗?”
东方叶变了脸,“你该不会把陈海的小妾们都,”
“没错,一群不下蛋的母鸡,我身为陈家主母,当然有权利发卖她们,夫君已死注定陈家的生意会一落千丈,家里哪还有多余的闲银去喂那么多张嘴呢。”
卖去牙行,还能换些粮食。
容广白当即沉下脸,拔剑指向她,“原来你和凶手是一伙的。”
“郎中又不是我找的,我怎么会和他是一伙的!”洪欣怡面如白纸,全然没了方才的气焰。
东方叶两指压下剑锋,恨铁不成钢。还真是沉不住气,明明都已告诫过她,案子没有水落石出前不许做任何事情!
而如今她竟然把凶手给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