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 坠于星光

月光照亮了银甲部队们,它们身上的厚甲样式带有一定的装饰属性,所以应该是维和、治安的部队,带有身份象征和集体纹路,而不是沙场上极端的务实主义,多了些许美感。

除了这些银甲以外,那位自己最先见过的女子却并非身着银甲,她浑身都被圆润的镜面服所包裹,此刻镜面上呈现出密密麻麻的蛛网与诡异的字符,黑煞没来得及多想,身上那莫名的意志加大了能量的释放压力!

刀光与时空规则共鸣,那舌战春雷的高大装甲目光愤恨,不过他速度就算加快,却也奈何不了这近乎凝固的环境!

悲……

伤感的乐调从那高大的金尊口中吐出,他的身下是一朵徐徐绽放的金莲,半张脸慈悲,半张脸悲悯,身后是九卷竹册,在月光下它们内敛的光泽流转,碰撞出橙红色的光芒。

吟诵声持续不断,那镜面女子持长枪穿透而来,但并没有触及到黑煞的身躯,对方就凭空消失到了原地。

是的,对方的手段并不遵守可能性宇宙的规则,没有任何波动和物质交换的痕迹,凭空消失了!

镜面骑士本来就是试探性攻击,没有将对方留下来的企图,因为在这样的地穴之中,最可怕的武器就是光。

“抱团守护!”

女子开口道,随后因为突然的强光而失去目视能力的部队们开始按演习的路径彼此抱团,缓慢得重新合并成一个集体。

此刻别说是两位首领,就算是镜面骑士自己都有些难受,视觉开始涣散,意志遭受猛烈的冲击。

“他不是飞蛾人的同党。是我的错。”中年武士为自己的贸然行动道歉。

“回去复盘的时候,我自有斟酌,现在,修养状态。”

女子吐字冰冷,盘膝冥想,不做它念。

文明属性与精英治理结构,让很多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但这同时也是必须得,毕竟三维世界是立体得,任何试图用褒奖来抹杀经历的行为,都是可耻的,就像他们觉得,西瓜是商场货架上生长出来得一样。

英雄真正值得歌颂的是行为事迹,它们可以感动当代人,也能改变无数后来者,但如果只传颂对英雄的褒奖、赞誉、评价,那么再伟大的人都会被这些罪恶的溢美之词淹死!

为何我们需要话语权,乃至于参政权?

因为你始终看不到底层劳工和杰出女性的真实生活状态:

某种程度上,人们总是在抹杀顶尖女性为文明做出的突破性贡献,就像他们只觉得海伦凯勒不过是一个能写作的盲人,却不清楚她是马克吐温眼中与拿破仑齐名的伟大先驱。

当一个文明的后辈将目光放在【领袖行列】,却看不到自己熟悉的种族、性别和出生阶级时,那么他们就不会生出“我也可以”的想法。

当主流文化谋杀了某一群体激进、前卫的进步思想,并将它们视作“错误的”,甚至将他们的反抗和斗争看作是背离得,那么这一群体实际上就已经被剥夺了自主身份,很遗憾,大多数情况下,女性就是这么一个小群体。

美是什么?

美是浪漫得、优雅得、没有敌人得,原本它是个褒义词,可如果将它放在大环境下,那么它就成为了一种可悲的囚笼,因为没有领袖是没有敌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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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斗士都是在黑暗中带来光的勇者,而不是在阳光下享受下午茶的偷闲者。

无害化处理,恰恰是统治阶级隐身、洗白的手段。

如果你只是把海伦凯勒看作是身残志坚、艰苦学习最后成为着名作家的励志故事主人翁,那么恭喜,这个世界对理想主义斗士,尤其是对女性理想主义斗士的埋没程度,已经到了十分可悲的境界。

蟹族没有什么好写的,但是虾族也没有什么好写的,一个文明真正值得歌颂的,是无数经历捶打之后的集体文化,但虾蟹文明目前并没有这样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