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野兽

淡金色的光斜照而下,温柔且缓慢,雾蒙蒙的大地上一抹红轻飘飘得游过水面。

是伯爵的女孩,喂了羊之后,她在原野上奔跑,这是一条华丽的绿裙子,那是东方所鄙夷的色调,作为被他们定义的西方,大陆两端的文明如此被迫分隔,他们之间本来可以安然相处,直到地图的规模得到了升级。

你知道的,我们无法维护和平与美好,因为暴力充斥着我们这个物种的血液里,他们歧视一切不同,恶毒得咒骂着星空与岛屿,温柔的回应无力扭转这一现实,时间在这样的顽固下无可奈何得挫败,情绪不被接纳,无法被引导和疏通。

忍耐,因为我们无能为力。

羽翎坐在田埂上,这里是他素未谋面的故乡,这里,有他洒进湖水里的悲凉和惆怅。

冬雪。

少年往手掌里哈气,懒洋洋得,对一切都提不起劲来。

“如果我们的精神已经被我们所创造的事物所堕落腐坏,那么真正的自然天性又应该是怎么样的?我们又该从何处开始找寻?”

文化人的精神,就是浪漫的真实写照,他们上下打量着这个充满戾气的世界,用一种脆弱的理想主义去碰触冰冷的现实,“活着”作为一种存在的方式,是部分人的枷锁,作为一种药,它持久而深刻的生效,直到另一种状态来临,实现交替。

他们来了,缓慢而坚定。

羽翎,这是一个缝合,然后被传承的名字,他本不该用这个名字,但更不应该用其它的名字,因此,他只能使用那囚徒来到灼羽之后,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的意义不在他的身上发挥作用,它不是长辈的殷切期望,不是自己用来铭刻志气的,不是某段过去的回忆,甚至,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