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特仿佛早有预料般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朝向远处坐在青铜王座之上的维纳森·凡德洛。

“除了神之伟力可以做到化腐朽为神奇外，哪怕是天使之王也没办法办到，而他现在，和神灵还有区别吗？”

“维纳森·凡德洛，这......怎么可能？”

克劳迪和塞米尔一同扭过头，思绪电转间，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

因为在祂们的思维概念中，神之所以称之为神，实则和人类弱小的肉体灵魂相比较，已经完完全全不再是一个维度上的等量。

人类看神灵，尊称为古老存在，像是蓝天大海，无穷无尽，神是信仰的源头，是超凡力量最初始的起点。

而神灵看人类，只不过算是蝼蚁、甚至是蝼蚁都算不上，只能称之为尘埃，那些妄图想看清楚神灵真实面貌的人，无疑不彻底失控堕落。

因为没有一尊神灵，会在意尘埃的死活，尘埃的飘向。

“克劳迪，如果你能够转换一下腐朽的思维，就能明白一个道理，绯红通识录中记录，信仰可以使神不在疯狂，是抑制神灵发疯的有效魔药，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在第四纪元初始，那些没有信徒的野神，祂们也曾对人类展现过特殊情感，你觉得前后矛盾吗？毕竟神没有了信仰来源会变疯，而疯子又怎么可能会对尘埃展现出善意？”

“这......你是说......”克劳迪的眉头顿时抽了一下，本能抬起左手，按了按脑袋。

“看来我需要找心理医生了，这和我原本的认知出现了很大的偏差，需要心理医生来疏导。”

“你并非需要疏导，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你今天看见，也算是验证结果。”

赖特刚刚说完话，克劳迪那深蓝近黑的眼眸迅速恢复了神采，古典雕塑般的脸庞变得极为严肃，就连头颅上的金发闪闪发光，祂感受到了，接近一百年没有松动的天使位格亵渎纸牌，明显在这一刻消化了。

“看来你还没有真正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