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赵锦绮张口就是比平时声量高了许多的、另外一副鸭子般的嗓音大声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家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好与你们这些陌生男子在此相见,你当众说这样的话?让我们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这人被气的一时语塞,便有人道:“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哪来这么多扭扭捏捏的规矩?”
赵锦绮道:“我说大叔,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王府,王府自然有王府的规矩,我劝您还是入乡随俗吧!”
这人又被堵了半天才道:“你……你这丫头简直无理!”
赵锦绮双手叉腰道:“我无理?你们这群人都是哪里冒出来的?往年我们小姐生辰也从未见过你们,怎的今年忽然都凭空里冒出来了?未受邀请,不请自来,你说究竟是谁无礼?”
一席话怼的众人脸上都没了笑意,更有几人拂袖离去,许多人也是坐立难安,他们此来确实不是为给什么大小姐贺生辰的,可这般受一个丫鬟的气,又实在憋屈,见上首公孙夫人早已不在此处,竟无人管束这个满脸麻子的小丫头。
又有人不信邪的开口道:“我等再怎么说也是客,与你家小姐说话,哪轮得到你在此……胡言乱语。”
赵锦绮把手往胸前一环,笑道:“巧了,我家小姐这几日上火,嗓子疼说不得话,早将这几日替她回话之事交托给了我。”
又有人站起来理论,赵锦绮手插着腰,充分演绎了街口巷尾的泼妇骂街样儿,几轮下来,酣畅淋漓,一张嘴竟似长了八条舌头,八百个玲珑心眼子,竟是一句不输。
顿时已有三分之一的宾客或因受辱或因丢脸愤然离去。
那坐在角落里的男子皱眉,真叫这女子将众人都骂走了,这水都被抽干了,今夜还如何浑水摸鱼?
他站起身,掏掏耳朵,笑着说:“姑娘口口声声礼仪规矩,只是不知您如此洪亮的嗓门是王府下人的规矩呢?还是姑娘你您独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