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怜悯的嘲笑,在她面前蹲下。
“什么原因你心里明白。黄楹,你还是老样子。还记得那天你借走我的车吗?我从不在车上抽烟,你也没有抽烟的习惯,那么副驾驶上的烟灰是从哪里来的?现在我给你留最后一丝体面你不要,那么我不介意打离婚官司。”
黄楹的声音因为心虚而发抖:“证据…证据呢!你怎么能张口就污蔑我?徐孟洲,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让你离婚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什么证据,我污蔑你什么,你自己承认了?”徐孟洲轻笑。
怎么会有人把另一个人当做自己的一个物品?
他觉得黄楹疯了。
保持着最后一丝风度,徐孟洲将黄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黄楹撕心裂肺的哭号声中,将行李搬出大门,彻底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六年的如同坟墓一般的“家”。
车子平稳行驶在开阔的道路上,虽然天色已晚,却仍有暖黄的路灯照亮前进的方向。此刻他感觉自己卸去了一副沉重枷锁,全身心都无比开阔清朗。
宣告同过去割席,也许意味着会迎来新的人生际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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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刚洗完还有点紧绷的脸,林雨山从盥洗室出来,将毛巾拧干挂好。
打开自己的储物柜,看到里头的景象,她的太阳穴立刻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储物柜里放着一些日用品,例如护肤品以及一些指甲剪修眉刀之类的小工具,这些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因为她的眼神一下就被吸引到自己新买的一瓶乳液上。
这瓶乳液她已经拆封过了,只是平时每次用完,她都习惯于将瓶口擦干再放回去。
而这次她发现乳液又顺着瓶身流下来了,可能由于时间有点久,流下来的乳液在瓶身凝固成一道明显的痕迹,还干干地发粘。
林雨山真是气笑了,这已经是她发现的第三次了。
所以到底是谁在用她的东西啊?
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时,林雨山还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