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这是一间咖啡馆,她觉得它更像整个禾木村的游乐园。
咖啡馆里的布置更具文艺气息。气球扎成的圣诞树堆放在房间角落,暖黄色的星星灯带挂满了墙壁,照亮玻璃窗上贴的拍立得相片中每个有故事的脸庞。
她和徐孟洲在人群外围的椅子上坐下,服务员热情地给他们倒了两杯柠檬水。
一个年轻的男人弹着钢琴,动情地唱着一首英文歌,他的听众默默围绕他倾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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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英文歌林雨山听过,《Right Here Waiting》。
【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做什么,我会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无论命运怎样变迁,无论我再次心碎,我会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徐孟洲听得专注,有霓虹在他明澈的眼眸里交汇闪烁。可他却未曾察觉,这歌声已然在心底掀起了一丝波澜。
林雨山被歌声打动,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徐孟洲。
“我会在这儿一直等着你”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年轻的男男女女来到这座北疆小城,或是治疗情伤、或是寻找自我。在这段疗愈身心之旅的开端,林雨山本该放开身心去享受,可她却倏然生出一丝悲伤来。
她害怕眼前的快乐会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
咖啡馆气氛很棒,出来后林雨山玩性大发。她绕到男人背后,用力推着他结实的后背往前走。
“你怎么…好像变重了?”林雨山一边气喘吁吁地推,一边咬着牙艰难往前迈步。
徐孟洲不回答她,唇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双手抱臂,将整个人的重心又往后倒了几分。
怎么感觉,越来越吃力了……
二人一路走回休息的地方,在门口告了别。林雨山回到房间里拿出洗漱用品往洗手间走时,一阵寒意拂过。
她顿了顿,脱了鞋爬到榻榻米上,才发现那扇落地窗的挡风胶条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无论她怎么调整角度,窗户始终都无法关严。
初秋的阿勒泰晚间温度不到十摄氏度,刺骨的冷风正对着床的位置吹。就算拉上窗帘打开空调也无济于事。
林雨山心想算了,自己将床挪一挪位置说不定就吹不到了,而后便去洗漱。
她用杯子接水,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干净。可还没等她开始洗脸,整个屋子一下子黑了。
停电了吗?
林雨山放下毛巾。摸黑到床边拿手机,打开手电筒走到房门外,却发现周围的小木屋都亮着灯,也没有什么异常。她只好去前台找老板。
胖老板来她的房间检查一番,连声抱歉。说可能是这间房的线路短路导致的停电,以及窗户漏风问题要等到明天白天去镇上叫维修工人过来才能解决。
她摇摇头,说:“没关系,应该可以换别的房间吧?”
“怎么了?”徐孟洲过来前台买瓶水,没想到正巧碰上了。
胖老板脸上肉眼可见的为难,“我们其它房间都满了…要不这样,我去和别的旅店老板沟通下,给你换到他们那的房间你看可不可以,就是离这儿有些远。真是太抱歉了,今晚的房费给你免单。”
“好吧…大概有多远?”
“这个…大概离这儿有个五公里了。”
徐孟洲迟疑片刻下了决断,对老板说不用了,拉着林雨山就往回走。
“不是说好换个地方住的吗?”林雨山疑惑。
徐孟洲在前面走着,有条不紊地说:“这里多偏僻,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待着,走丢了怎么办?”
“可是那怎么办,我屋子里…”说话间,林雨山已经被徐孟洲带进了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