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来你这儿光吃东西了。”徐孟洲咬了口梨才好些，边咳嗽边接她递过来的水杯。

“这么不能吃辣，我怀疑你不是靖州人。”林雨山吃了一块，感觉完全不辣。

“我也觉得，”徐孟洲自嘲地笑，喝一口水，“可能我还是更适合广州那边的饮食环境。”

林雨山抽了张纸巾擦嘴。见他迟迟不问卷子的事有些疑惑，“看过了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怎么样？”

“分数够了，上个月底报名你报了吧？”徐孟洲语气轻松。

女孩小声挤出一句，“报了，我报的华南理工……”

徐孟洲一顿，他完全没想到林雨山会报华南理工，她从来都没跟他提起过。

他也没多说什么，默默算了一下时间。

“既然报了，我帮你问一下华南理工的教授。”徐孟洲神情严肃，“离笔试只有两个月左右了，现在这个分数还不够。”

“不知道为什么，这半年状态一直在下滑。”林雨山挠了挠后脑勺，“感觉头脑变得比从前迟钝了，注意力也很难集中。”

林雨山起身打开书柜，从里面找出这段时间累积起来的模拟卷给他看。

徐孟洲拿在手里一张张翻看着，发现分数呈现不正常的下滑趋势。

他眉头越皱越紧，怀疑是抑郁症影响了她。

林雨山在学习上好强，即便上大学了也不曾放松，这摞卷子就是证明。

负责任的家长往往会提前协助自己孩子规划未来。可林雨山无依无靠，谁来帮她规划？

徐孟洲要是知道她想考华南理工，一定会协助她早做打算。自己这几年，真的太忽略她了……

男人语气自责，“这两个月期间，我晚上下班后来你这边辅导一会儿。”

林雨山嘴唇微张，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可你每天下班之后都那么晚了，还要辅导我考研，身体会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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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对我来说都一样是辅导学生。”徐孟洲眼角弯弯，摸摸她的脸。

女孩努努嘴，低声拒绝，“…还是算了，我怕徐老师白费功夫。”

“怎么，有什么情况吗？”徐孟洲侧过身子郑重地问。

林雨山往他那边挪了挪，脑袋小心地靠在男人肩膀上，声音甜而软：“你在这，我根本没办法专心……”

徐孟洲一顿，耳根顿时烧起来。

他下意识觉得自己还在辅导当年那个小小的她，忘记她早已长成女人模样，依偎在自己身边。

林雨山捕捉到他害羞的样子，目光沿着男人的肩膀爬上脖颈，扫过红透的耳后根。

忍不住想使坏。

她伸手攀上徐孟洲肩膀，下巴抵在男人颈窝里，语气带着不自知的勾人，轻轻地在他耳畔呼出气音。

“我怕，我会不许你走。”

徐孟洲觉得颈畔一阵酥麻，像是被一根羽毛懒懒地刮蹭着，越搔越痒。

……

胸腔里有一团火快要冒出来了，她知道她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吗？

原始而隐秘的渴望，像毒液一样慢慢渗透大脑。

徐孟洲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她面前，做出什么有损教师“形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