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太猥琐了,像社会新闻里入室盗窃的小偷……
怎么办?都没有的话,只能去他房间看看了。
林雨山将一楼的灯全部关掉,扶着扶手慢慢上了二楼,推开主卧的门就开始翻找。
打开男人床头柜最底下的一个抽屉,她眸光一闪。
找到了!
林雨山兴奋地挪开压着的两本书,把野簿从里面抽出来,却没想到野簿的下面还压着一个东西。
她定睛细看,好像是……
她伸手,将那东西翻了个面。
是徐孟洲和她的那张合照。
林雨山睫毛动了动,怔在原地。
怎么会在他这里……
来不及想了。林雨山将野簿和相框都抱在怀里,从地上站起来准备撤。
可刚走到卧室门口,她忽然就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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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么一走,徐孟洲要是发现这两样东西不见了怎么办?
这不就等于赤裸裸地告诉他,自己来过了吗!
而且还是偷偷摸摸来的,跟做贼有什么区别?
所以今天这一趟根本就是白来,是吧……
林雨山当场石化。脚下跟抹了胶水似的,粘在原地迈不动步子。
如果现在前面摆了面镜子,她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算了,来都来了。都已经分手了,大胆一点又如何!之前还在网上看到有人分手之后去对方家里偷狗的。自己的东西拿了就拿了!
就在手拧开卧室门把手的一瞬间,一楼传来电子门锁打开的提示音。
完了。
林雨山脑袋“嗡”的一声,一股血液直冲头顶,一个趔趄差点瘫在地上。
一楼传来缓慢而零碎的脚步声、外套衣料的摩擦声,以及男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努力扶住墙先让自己站稳。而后踮着脚,将手里抱着的两样东西塞回男人的床头柜里,接着把主卧的灯关掉。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到她自己都吓到了。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出去?
翻窗吗?她绞尽脑汁,能想到的只有这一条出去的路。
这里是三楼,虽然不算太高,但没有保护措施的话,就算是正常人也很难安全落地,何况她这半个瘸子!除非不想要自己这条小命了!
“嗯,我到家了。”徐孟洲歪头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应着,一边将背着的包取下来放在挂钩上挂好。
“那我得多谢你,”男人语气带笑,调侃道,“小陈老师就在你旁边吧,我听到她声音了…可以啊,你居然还记得给我这个孤家寡人打电话。”
他举着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拿出拖鞋换上,去客厅饮水机旁拿杯子,清了清嗓子认真对电话那头解释道:“…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王老师退休那天就跟我说过,要把我引荐给地质院的领导,所以才组了这个饭局。他女儿才从国外回来,今天刚好落地靖州,王老师叫自己女儿过来一起也很正常。”
客厅回声很大,林雨山隔着房门也能听到。她只听清了诸如“引荐”“女儿”“一起吃饭”几个词。
不过,现在她满脑子都只想着该藏哪儿,根本没时间想别的。
衣柜、床底、门后。只有这几个地方能藏。
藏衣柜和床底下吧……未免也太像传说中隔壁那个姓王的男人才会做出来的事。要是被发现,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不过,只要徐孟洲不在客厅和主卧待着,她还是有机会溜出去的。
“赶紧去卫生间赶紧去卫生间…求你了!你倒是去啊!!!”林雨山简直要哭出来了,心里默念个不停。
徐孟洲喉结上下滚动,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他将一次性杯子捏成一团,扔进地上的垃圾桶,说:“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你想多了…今天吃饭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别人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