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山停在原地不动,“明天?不是后天吗?明天你还要参加表彰大会……”
摄影师一脸疑惑,徐孟洲回头,跟他再次确认:“没错,是明天下午两点。”
他笑笑,拉着一脸状况外的林雨山出了门,走进电梯按下负一层。
“不是说好后天吗,怎么突然改了?”她问。
“那个会上午就能开完,下午正好去民政局。”他说。
林雨山皱了皱眉:“时间会不会太紧了,来得及吗?”
话音未落,顷刻间撞进男人结实的怀抱里。
他带着玩笑语气,臂弯不自觉将她紧了又紧。
“怕你后悔,所以不想等了。”
……
夜里,两个人罕见的看电视看到很晚。
因为第二天就要领证,兴奋远远压过了累积一天的困意。
原本打算去书房拿本书来一起看的。林雨山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刚站起来就被男人压倒在沙发上了。
她被他不安分的手弄得燥热起来,气息凌乱:“…还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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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吻住她脖颈,唇齿间含糊不清:“一起。”
真当徐孟洲锁上浴室门的时候,她又开始心慌。
指尖拂过他有些扎手的下颌,为了缓解尴尬,她转过身去找剃须刀和剃须泡沫。
她虽然高挑,可举着手帮他涂抹泡沫的时候,手臂还是觉得酸。
徐孟洲只是扶着她的腰,静静地任她摆弄,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忽然一阵失重,男人将她抱到了洗手台上。
“这样手就不酸了。”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她现在怕他怕极了,垂下眼不看他,老老实实地拿起剃须刀开始操作。
她是初学者,动作很轻生怕刮伤他。刮到最后一片鬓角时,她的鼻梁已经快要贴到他脸上去了。
“嘶……”
“怎么了?刮伤了吗?”
她慌忙用清水帮他擦干净,检查他侧脸有没有伤口,手上的剃须刀已经被他拿走,丢到一边。
“我受伤了,怎么办。”
男人眸子垂下来,抵着她额头,声音有些可怜。
“我…我不会,对不起,我去给你找药。”她又羞又愧,撑着洗手台面就要下来。
“怎么做错事了老是想跑……”
脚踝忽然被捉住,按在洗手台上。
她有一瞬间的天旋地转。
台面已经淋漓。她脚趾蜷缩,脚后跟蹬得发白。不自觉用力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肩膀。
声音慢慢拧着变了调。他只好把花洒的水量开到最大。
徐孟洲觉得,她今天似乎更大胆了。
很像一株被好好滋养的野玫瑰。
又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
很卖力,又有点小笨拙,偶尔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