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洲试探的咬了一口,眼睛一亮:“甜的。”
赵崇山:“里面的馅是和了芝麻和糖的。”
赵陵洲边吃烧饼边说:“昨晚来找我的长史是王府从官,而那靖江知州是地方官。
可你发现没有,所有的官员都是以知州为主心。王府从官居然听地方官员的话,这靖江真有意思。”
赵崇山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靖江所有的官员体系名册。
靖江是藩王封地。最高政司是王府,其次是靖江知州,所属县官基本归知州管辖。
靖江下面一共有15个县,连王府从官在内总共三百六十八名名官员。”
赵陵洲就着赵崇山的手观看那份名册,想到冷清的靖江王府:“光是藩王配备的从官就有三十名。但你不觉得整个王府显得很冷清么?连伺候的奴仆都未见几个。
就拿安怀郡主来说,郡主位的奴仆按皇室标准来算,身边侍女至少八人起。可昨日见她,身边只有一个年级不大的侍女。”
赵崇山:“从我收到消息,往南洲过来的这段时间,有人清了很多东西。”
赵陵洲笑笑:“我一直信奉的宗旨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凡做了,就一定能被抓到手脚。”
——
知州衙门大牢内,赵陵洲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那些暴民的欣喜。
在听到赵陵洲是来查案的,反而满眼戒备的盯着赵陵洲。
面对一双双戒备的眼睛,赵陵洲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刚才忘记说,本官不仅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也是大昭的五皇子,封号隽王。
也就是说,如今在这靖江本王的身份是最大的。如果有人想要伸冤,本王也不会置之不理。”
“不用查了,人就是我们杀的。”说话是一个长得很有风情的女子:“我们只恨不能在早点杀了他们。”
赵陵洲并没有咄咄逼人,而是像跟老友聊天似:“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么?”
女子:“因为靖江今年的苛捐杂税太多,田赋更是高达八成,草民只是活不下去了。反正最后都是死,还不如拉着罪魁祸首一起死。”
赵陵洲笑着问道:“去年田赋每亩收粮几升几斗?”
女子愣住了,他看着赵陵洲根本回答不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