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大熊拼命摆手,抽噎道:“我们来京,是有一桩顶要紧的事,要同太子殿下讲……”
“何事?”萧凛忙问。
“殿下稍候……”他哭着扯开衣裳,胸前一道狰狞疤痕映入众人眼帘。
他伸手在疤痕上摸索了两下,指尖停在某处,忽又咧嘴笑开来,“就知道放这里最保险了!李将军,来吧!把这道疤切开!”
李如风一头雾水:“切这疤痕做甚?”
“取密信啊!”大熊回,“我怕弄丢了,所以就把它缝在身体里了!”
“缝……”苏离的目光落在那缝得歪七扭八的伤口上,刚才还觉得这人好笑,这会儿肃然起敬。
萧凛也大受震动,哑声道:“苦了你了!”
“不苦!”大熊乐呵呵摆手,“就切开个口子塞进去,也没有多疼!总比信丢了强啊!老皮说了,长林军能否申冤正名,全靠这封信了!为了这信,我就是把命搭上,也算不得什么!”
李如风叹口气,拿出刀子找密信,刀尖划过胸口,鲜血急涌而出,拭掉血迹,果然看见一只黑色油纸包,粘连在血肉之中。
他伸手扯了一下,居然没扯动。
经过月余时间,油纸包都长到肉里了。
李如风一时有些不忍,正想着找个不那么痛苦的方法取出密信,大熊那边倒是利索,一咬牙一用力,自己生生将那油纸包抠出来,递给萧凛。
萧凛掠他一眼,看向苏离。
苏离会意:“殿下放心,我保证把他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