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公主坐在肩舆上,衣着华丽,妆容精美,端的是富贵逼人,前面仆从十数人在前开道,后面又有十数人在旁护卫,真正是摆足了皇室贵族出行的架子,那股盛气凌人之势,叫那些胆小的平头百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又退,生恐一不小心惹到这位公主殿下。
“这谱摆的!”邵惠丽啐了一口,怪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大萧的公主呢!”
“她不是吗?”桑缨家人入京晚,对这些不甚了解。
“她义母是真公主!”邵惠丽轻哧,“她不过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罢了!”
“从前卑贱如草,如今换了个地方,自然要好生显摆显摆,做足贵人的瘾!”陆阡墨笑得意味深长。
“那可不是?”邵惠丽撇嘴,“李家就是个草莽山匪起家,跟京中的名门世家根本没得比!一家子武夫,粗鲁得紧,又能生出什么好女儿来?”
“咦?”陆阡墨闻言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不认识她吗?”
“怎么不认识?”邵惠丽瞪眼,“不认识我能知道她那么多破事儿,还能想法把她调出来?”
“我不是说这个世界!”陆阡墨摇头,“我是说以前,在天境时,她是东凛身边的人……”
“这样吗?”邵惠丽一惊:“那我怎么对她没有半点印象?不对,我记得他身边没有仙婢的!”
“因为她不是仙婢,她是……”陆阡墨说着笑起来,“她是东凛院中的一只鸾鸟,她父亲是东凛属下的部将,后来战死了,她在族中饱受欺凌,便东凛遇到,便带了回来,施用了些灵力滋养,助她化为人形,因为手巧,便在厨房中伺候着……”
“原来是个厨娘啊!”邵惠丽轻哧,“怪不得没见过呢!都说鸾鸟一族的女子生得高贵,她怎么瞧着低贱得紧?穿龙袍也不像太子!”
“管她像什么呢!”陆阡墨淡笑,“只要她能帮咱们就好!你别忘了,这可是只有毒的鸟儿!”
“你说,她会如何做?”邵惠丽兴致勃勃。
“自是推波助澜,把这场戏发挥到极致……”陆阡墨勾唇,“至于是怎么个极致法,我可想不到!毕竟,公主殿下的心机深沉,可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猜得到的!咱们便只作壁上观,袖手看好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