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摇头,跪在他脚底瑟瑟发抖,齐声求饶:“帝君饶命啊!”
“我们不想死!我们实在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帝君之事!”
“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我们是被淑妃骗了……”温氏哭得撕心裂肺,说话时却不自觉耍了小聪明,“殿下想必也能看出来,我们自入这幻境,就跟个背景板一般,什么坏事也没做过,更别说跟殿下作对了!所有事,都是温修他一人所为,与我们无关啊!我们只是被他给裹挟进来的!”
“是啊!”温家人此时为保命,索性把罪过全推到温修身上,“他虽是我们的父亲,但他待我们和母亲并无半点真心,妾室十几个,外室更是一堆!平日里那些好,全都分给了那些人,现在大难来临,那些莺莺燕燕们散了个干净,倒叫我们跟着他受罪……”
“聒躁!”萧凛浓眉一皱,又是一扬手,温家人登时倒了一片,跟张宗虞一样,直接化为数道黑烟,唯一留下来的,是一直垂首不语的温佑安。
这一下,原本吵嚷的屋子,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帝……帝君……”角落里的萧允结结巴巴开口,“您想问什么,只管问,罪奴定……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罪奴作恶多端,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是罪奴该得的报应,更不敢求帝君原谅!待帝君问完,罪奴便自会自我了断,绝不脏了帝君的手!”
“总算有个明白人了!”萧凛拧头看向他,“第一个问题,你可知,幕后主使是何人?”
萧允摇头:“帝君知道的,罪奴与白歌狼狈为奸,污了天境之地,被帝君驱逐入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随白歌入幻境,想在幻境中迎娶她,却不想,她……”
他咧嘴惨笑,打住了这个话题,主动交待道:“不过罪奴知道白歌写话本时的情形,初时就是随意乱写,她觊觎您,便以这话本做个春梦,后被帝君发现重罚,因此生恨,后忽有一日,罪奴再约她出门,被她拒绝了,说有一桩顶重要的事要做,却原来是将原先的话本大改,为此挑灯夜战,接连数日,不眠不休,十分勤奋!罪奴问她原因,她告诉罪奴,已找到对付帝君之法!只要将本子改了,很快就会将帝君引入这话本幻境之中!”
“她可有说过,是何人助她?”萧凛追问。
“她亦不知道!”萧允摇头,“罪奴好奇问过她,她说母亲不肯告诉她,只要她按照手书上的内容改话本!她亦不清楚来龙去脉!不过……”
他顿了顿,道:“我去与她私会时,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因此有一次撞见谢炽与人在房中密谈,出于好奇,我凑近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