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婶儿使劲儿地点了点头,深怕沈鹿竹不信她们似的:“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
沈鹿竹倒不是不相信大春儿和方二婶儿,只是这种事情还是谨慎些的好,不想随意给人扣上个“小偷”的帽子罢了。
方二婶儿见沈鹿竹迟迟没有表态,不由地有些心慌慌的:“老板娘,你要相信我们啊,这事儿真的跟我们两个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鹿竹朝方二婶儿,安抚地笑了笑:“我信的婶子,这事儿我知道了,婶子和大春儿嫂子就先回去,这事儿暂时也先别和其他人提起,你们就当作不知道这事儿就成。”
二人走后,沈鹿竹也没有声张此事,只是歇晌的时候和褚义提了提,小两口商量了下,都觉着这不是什么小事儿,还是谨慎些的好。
跟褚义商量过后,沈鹿竹心里就更有谱了,下午一直在铺子里专心卖货,直到褚平来送今天的铜钱烧纸,顺便在铺子里小坐。
把纸钱放进库房,褚平和褚义前后脚进了铺子,刚坐下,就听堂嫂问在自己身后的堂兄:“你和堂弟说了没?”
褚义摇摇头:“还没,方才阿爷在。”
褚平见堂兄两口子,又当自己不存在般的聊着,忙拽了下褚义的袖子,想引起他堂兄的注意,他人在这呢,有啥事儿可以直说的!
“啥事儿要跟我说啊堂兄?”
“是想问你,昨天作坊下工后,有没有人又回了你家院子?”
褚平抓了抓头:“这……我还真没注意,咋了堂兄,可是出了啥事?”
“这事还没确定。”
褚平一听褚义这么说,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啥事儿啊?堂兄就是个锯嘴葫芦,哪有你这样说话说一半的,真是憋死我了!堂嫂,你跟我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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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竹看了褚义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和褚平说,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一来事情还没最终确定,二来作坊开在了褚平家院子,她和褚义都怕堂叔一家听说丢了东西,觉着是他们的责任。
堂爷爷一家对他们夫妻一向很好,也帮了他们许多,自己实在不想褚平一家多想自责。
“今儿早上有女工来跟我说,昨儿她们领回去的金银纸少了几打,还说看见了有个女工,下工之后又返回来了,所以我跟你堂兄才想着问问你,好确定一下,别冤枉了人。”
褚平一听果然很激动:“啥?我真是!应该好好看着点的,怎么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东西偷走了!堂兄堂嫂,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回去问问阿爹阿娘,看看他们有没有见到!”
褚义赶忙按住了要跑回去的褚平:“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想跟你说的!”
“就是,作坊开在你们家,已经是添了很大的麻烦了,哪还能让你天天帮我们看着?这事儿跟你可没关系,别瞎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褚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咋整,我先回去问问?”
“不着急,没事儿的时候提一嘴就成,也别和堂叔、堂婶儿说少了东西的事儿,省着他们跟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