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无论褚阿爷再怎么生气,也万万不能亲手拆了老伴儿两人的台,褚义小两口的买卖要是真能趁着这次机会归回到家里,对褚家和褚仁今后的科举之路来说,可都是好事儿!
沈鹿竹见状也将情况猜了个大概,褚阿奶必是知情的,甚至有可能跟王氏一起谋划了今儿这一出,褚阿爷就算之前是不知情的,眼下看着也是已经默认了!
沈鹿竹心里不由地嘲笑自己真是蠢笨,之前还以为褚大伯一家今儿只是想给褚仁凑些银子,没想到人家胃口大着呢!
“阿爷,之前咱们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这纸钱买卖是我跟褚义自己做的私活儿,从开始那天起,就没用过家里一分一文,后来还答应每月给阿爷阿奶三两银子,换褚义每天半日的休息时间,当初阿爷可是答应得斩钉截铁,还说日后谁再说些有的没的,胡乱改了主意,就来找您做主!阿爷现在这是不想认账了?”
“沈氏……”
见褚阿奶上赶着搭话,沈鹿竹扭头就怼了过去:“阿奶还是先别说话的好,孙媳妇儿还是头一次见亲阿奶带头来沾孙子辈便宜的,万一一会儿控制不住,说了点什么更难听的话就不好了!毕竟这任谁都没那么大的肚量,能容得了自己辛辛苦苦除草、施肥、耕种了一年的庄稼,到头来全让猪给拱了的事儿!”
“沈氏!你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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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难听的,大伯想听吗?”
褚三叔忙拄着拐站了起来,充当起了和事佬儿:“鹿竹你先别激动,阿爹阿娘,大嫂这安排确实是不太妥当,这买卖怎么能说是咱褚家的呢?明明就是人家阿义小两口自己的,就这么给算变成家里的了,小辈的心里不舒坦也正常!”
王氏闻言腾地就站了起来,指着褚三叔怒道:“老三!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之前的事儿我就不说了,这褚义两口子是给了你啥好处了,让你都不顾自家的利益了,那家里挣了银子,你不跟着花是咋地?我看你……”
“阿娘,有话好好说!”褚仁不得已再次拦住了王氏接下来的话,要铺子这事儿他们确实没那么在理,这次势必要得罪褚义两口子了,可那也不能一次把人都得罪了个干净,对三叔,他们还是拉拢着些为妙。
“三叔,阿娘她一向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她也只是为家里考虑罢了,三叔要是觉得哪里不妥,都是可以再商量的。”
可王氏正在气头上,对褚仁的阻拦很是不解,开弓没有回头箭,说都说了,自然要一次性把事儿办成了,省着以后夜长梦多!
“阿爹阿娘,这买卖之前是给褚义他们俩做了没错,可你们不看看他们把这买卖都做成什么样了!这买卖都叫他们做的被关到大牢里去了!咱褚家的招牌和脸面都要被他们俩给败光了不说,这以后可是要影响到褚仁科举的!这买卖说啥都不能再给他们做了,必须收回来!”
“大嫂!阿义他们俩明明就是被冤枉陷害的,现在这事儿不是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嘛,跟他俩没关系!”
王氏哪管褚义两人是不是被冤枉的,有没有解释清楚,眼下她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赶紧将那摇钱树一般的铺子拿到自己手里来:“解释清楚了,为啥村里还那么多传言,说啥的都有!再说了这次是他们侥幸出来了,下次呢,要我说就是他们不会做人,把人家胡家的给得罪了,才让人家对咱家铺子死咬着不放的!这铺子说啥都不能再给他俩做了,必须收回来!阿爹阿娘,咱们得为这家里的其他小辈们考虑啊!”
沈鹿竹轻蔑地哼笑出声:“呵!伯娘真是唱得好一出颠倒黑白啊!既然怕我跟褚义影响了堂兄之后的科举仕途,那眼下这般非要归家不可的势头,又是在做什么?是怕大堂兄科举之路太顺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