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竹撇了撇嘴,满脸无奈地道:“婶子你别说,今儿来这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厉害的!不过有一点我还没有想明白,堂兄既然把我说得这般神通广大,那我为何不直接叫大伯娘认了就成,还像你说的费尽心机设局做什么,不矛盾吗,堂兄?”
“沈氏,你……”
“我?我就不该因为伯娘非得让我们停了自己的铺子,给你家供货而生气泼了她一脸水的事情感到愧疚,还特地上门来赔不是,更不应该还替她担心,被我泼了水的事儿阿爷阿奶知道会让她丢了脸面,到头来这一切反倒都成了我跟褚义设的局,堂兄还有什么要诬赖给我们的,快快一并都说了吧,反正也不可能现场给我们做这纸钱证明了,那就快些说说吧,也省着婶子们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地听着累!”
“沈氏!你不要欺人太甚!”褚仁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鹿竹,仿佛像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褚义上前挡在妻子身前,冷冷地回道:“堂兄这话该说给自己听才是!”
沈鹿竹拉了拉褚义的衣袖:“算了相公,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孰是孰非大家心里想来都已经十分清楚了,可这有些人,想来是打死都不会认账的了!继续说下去无非就是一直在扯皮,有这时间咱还不如回去开咱的铺子,顾好咱的小家,毕竟这偷来的东西总有卖完的那天,到时这谎言自然就被不攻自破了,咱们又何必非争这一时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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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阿竹的!”
小两口说完,沈鹿竹又看向了另一边的王氏:“侄媳妇儿劝伯娘以后做事儿还是小心些,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落了马脚出来,就像今儿,我们要是不来,也很难相信自家丢的纸钱竟然会出现在伯娘这边的铺子里!”
当众揭露了王氏的小心思,又撕开了褚仁的遮羞布,小两口今日的目标按照计划全部完成了,自然不会在褚家多待。沈鹿竹说完,小两口便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转身径直走出了褚大伯家的铺子,朝着家里走去!
从褚大伯家的院子里回来,小两口没赶着把纸钱铺子给重新开门,而是一起去了趟朱屯村的蒋家,方才的事儿还只是个铺垫罢了,重头戏还在后面呢,到时候定叫王氏跟李氏悔不当初!
从蒋家的朱屯村回到褚家老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黑了,小两口刚打开自家院门,隔壁褚平他阿娘就半个身子探出了左侧隔壁院子的大门:“回来了?别进院了,快上家里来吧,晚饭都在这边吃!怕你们忙得错过了饭点回不来,方才我们就把你三叔他们都叫过来了!眼下就差你们两个,就能开饭了,还不快进来!”
饭桌上,钱氏自然问起了小两口去褚家新宅的事儿,在听了沈鹿竹跟褚义的复述之后,气得饭都有些要吃不下了:“这褚仁的书真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亏他还是个秀才,连这点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堂婶儿别这么气,小心身子!反正我们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至于他承不承认的倒也无所谓,大家心里都雪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