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竹眨了眨眼,目光在褚义和正正之间巡视,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再高冷成熟的男人,也会有子承父业,上阵父子兵的想法啊!
“好像确实是诶,儿子应该是没拿起来你的工具,才转头拿了更轻的元宝的,这么说的话,说不定他以后就要继承你的手艺了,咱们家铺子看来后继有人了,真不错!或者去做些其他的物件也成,褚义你手艺那么好,只做棺材的话,倒是有些屈才。”
听完妻子的话,褚义反倒从方才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他是喜欢木匠活儿,也喜欢做棺材,可若是当初有得选择,那如今的他还会继续做棺材吗,还是找到了更喜欢的东西?褚义自己也不甚清楚。
“还是等以后叫正正自己选吧。”
沈鹿竹仰起头看向褚义,朝他甜甜地笑着:“好,听相公你的。褚义你一定是世上最好的阿爹了!”
褚义轻揉了下妻子的额前的碎发,很开心也很感激她能懂得自己那些没有宣之于口的想法:“谢谢阿竹。”
正说着,摇床里的正正抓着床围站了起来,小两口对此早已经习惯了,早在上个月的某一天,正正也是这般,突然就自己拽着摇床的围栏站了起来,当时可是把小两口惊喜坏了,沈鹿竹更是恨不得马上找个画笔,把这一刻画下来珍藏。
那天过后,正正也逐渐适应了自己学会的新技能,时不时地就要站起来,给家里的长辈们表演一下,见大家看着他高兴地鼓掌,自己也跟着乐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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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儿却与以往有些不同,正正站起身后,竟然还面朝着自家爹娘的方向,朝前吃力地迈了一步,随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咚”的一声,跌坐在摇床上,吓得狸花一下子就从摇床里,蹦到了炕柜上。
突如其来的一下子,不仅震惊了新手爹娘,就连正正自己也被猛地跌坐在摇床上的动静吓了一跳,撇着嘴看着沈鹿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两口忙抱起自家胖儿子检查了一下,摇床里铺了厚厚的垫子,正正小朋友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单纯地被自己吓哭罢了。
褚义有些好笑地抱着自家胖儿子,拍着背轻哄。
沈鹿竹也在一旁,拿着拨浪鼓哄着:“正正乖,没事儿没事儿,不哭了,我们正正居然自己学会走路了,真棒!”
新年里悠闲热闹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便过了正月十五,此时村里人的春节便算是过完了,从此时起一直到清明节后,庄稼开始播种,便是一年中庄稼人最闲暇的一段日子。
褚家的田地都租了出去,只等着每年年末收租金就成,铺子也暂时没有开门的必要,闲来无事的小两口,没事便和褚平赵成几个凑在自家,或是闲聊打牌,或是商量下自家铺子搬去县城后,村里留下的这些产业该作何打算。
县里人口多,日子也更富裕些,若是按眼下褚家铺子的销量来算,去了镇上等一切都步入正轨后,怕是不知要翻上几倍,依旧像如今这般只靠着几家做的铜钱烧纸,和作坊里的那十几个人做的纸元宝,倒是定是供不上的。
于是小两口便想着,把自家后院全都建成作坊,把纸元宝和铜钱烧纸的制作,都挪回到作坊里来,届时不仅产量能满足得了他们的需求,也更方便统一管理,和质量的把控。
这么大规模的作坊,自家人又都搬去了县城里,到时定要安排些人手监督管理的,小两口打算交给赵成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