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事儿,应该是柳氏回去说了啥,二堂兄放心回去我说她。”
“哎哎哎,还是别了,等以后有机会好好和她说说就是,眼下你正在气头上,一个弄不好就跟兴师问罪似的,再说万一不是人家柳氏的事儿呢,听二堂兄的,咱们男人得大度点。”
柳氏前阵子确实和娘家人抱怨过几句,可她也是实在没了法子,男人不听她的,沈家的买卖她又插不上手,便只能回娘家的时候和自家兄长阿娘说说,看看有没有旁的法子,谁想到他们竟直接找上了沈泽漆。
“相公我没有,我怎么会和阿娘他们说你没能耐,我就是,就是想叫他们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怎么能,怎么能让你……”
“让我做啥?让我跟二堂兄一样去镇上,做你眼里的老板该做的活儿是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老板,我也不想去镇里,那活儿不适合我,二堂兄做得更好,就让他做就是了,你怎么就听不懂,你知不知道,岳母当着我面叫二堂兄今后去镇上多带着我,多提拔兄弟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氏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她不是听不懂,她只是不能理解,或者说压根就不相信沈泽漆的说辞,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放着风光、享受的老板不做,宁愿每天扛着锄头进山下地。
她觉得男人一定是被二堂兄欺负了,却又死要面子,顾忌一家人的情分不肯承认:“二堂兄,二堂兄,你都快被人欺负死了,还顾着一家人的情面呢,也不知道人家把没把你当兄弟!一样都是家里的活儿,凭啥这么欺负人,相公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去说就是。二堂兄要是不愿意带你,咱们就去找堂妹,她那铺子接触的老板更多,你跟着妹夫学,今后定比二堂兄强,咱们自己也能做的事儿,何必这样一直被人压着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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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沈泽漆看着眼前完全讲不通道理的女人,忽然被一阵陌生和无力感击得溃不成军:“柳红莲,我再说最后一次,是我自己不愿意去镇上谈买卖,才都推给二堂兄的,我沈泽漆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咱俩成亲前我就这样,这辈子都这样了,你要是嫌弃就趁早直说,我现在就去求爹娘准了咱俩和离,放你家去。”
柳氏打死都没想到,沈泽漆竟会因为这事儿要和自己和离,连滚带爬地从炕上冲向男人,一边拍打,一边哭骂道:“和离!沈深泽杰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做这些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小家,我柳红莲嫁给你这么些年,为你们沈家开枝散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就因为这么点事儿要和我和离,你良心都叫狗吃了不成!”
柳氏的吵闹声,惊醒了已经睡下的三七,到底还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见爹娘在吵架,直接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说。”
沈泽漆不欲和柳氏继续争吵,走到炕边抱起三七,扭身便出了屋子。刚走出两步,便撞上了听见动静,从各自房里跑出来查看的沈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