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家里今儿应该忙得很,我俩早些过来帮着忙活儿忙活儿,正正和阿礼等会儿跟着褚平他们一起过来。”
崔姨母笑眯眯地拉着两人坐下:“好好好,好孩子,姨母谢谢你们了!来得这么早,还没吃过早饭呢吧,等着姨母这就去灶房给你们端来。”
沈鹿竹闻言,忙站了起来道:“姨母别忙,我跟着你去灶房取就是了。”
“不忙,不忙,不差这一会儿子功夫,鹿竹你坐着去,你俩刚进院,先歇一会儿,吃了饭可还有得忙呢,坐着。”
吃过了早饭,来蒋家参加喜宴的亲朋就陆续登了门,蒋家的小院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辰时一到,已经换好了喜服的蒋全,就在一众兄弟的陪同下出了家门,去往邻村迎娶新嫁娘。
蒋全的喜宴办得热闹又喜庆,褚义作为亲近的表兄,那日也跟着喝了不少,好在赵成跟褚平还算清醒,一行人醉意朦胧,直到傍晚才离了蒋家。
过了年,又参加了蒋全的喜宴,褚家众人这次回靠山村,也足足待了一个月有余了,第二日休整了一天,赶在正月末,褚家一行回到了县城长青街上的褚记丧葬。
褚家人虽然回到了县城,却没急着开铺子,一来刚过了春节,纸钱买卖眼下还冷清着,二来年前铺子里的纸钱就都卖了个精光,此时老宅后院的作坊也才刚刚复工,眼下并没有做好的纸钱。
虽说铺子不用开张,可县城里的私塾倒是已经复了课,小两口不想耽搁太久褚礼的学业,这才全家一起回了东院。
铺子虽暂时不用开门,小两口倒也没得闲,东院和铺子里空了一个多月,自是该好生打扫归置一番,前脚刚整理出来个大概,后脚得了消息的街坊邻里们,便陆续上了门,又是好一通的寒暄叙旧。
连着几日,总算是归置完了宅院和铺子,蒋全也送来了年后的第一批纸钱,小两口看到是他来送,还有些诧异:“不是说好了,给你放阵子假,请林记的车队送来就好。”
蒋全搔了搔头笑道:“这批纸钱不多,我自己赶着车就送来了,何必还花钱请林记的车队,再说……再说如今更应该好好干才是。”
褚义知晓他是成了亲,想给家里人过好日子,男儿有担当是好事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回去的时候帮忙带个纸扎给林记的老板林庭。
有了纸钱,小两口也不再躲懒,第二日便重新开了东院前的铺子。
本以为这几日该是没什么人登门的,谁知半上午的时候,就见两个衣着破烂的少年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铺子。
这两个少年正是年前要回靠山村那日,褚义帮着买了包子,还给了些银钱的那对乞讨的兄弟。
看清了柜台后褚义的脸,那个年长的少年脸上一喜:“老板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小两口此时也想起了眼前这兄弟俩是谁,还以为他们是遇到了难处,所以才特意找上了门,站起身问道:“可是碰到了什么难处?”
哪知那年长些的少年却摇了摇头回道:“我们兄弟俩来,是想告诉你们,过年那阵子,总是有人鬼鬼祟祟地在你们家附近转悠,不知道是打的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