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老太太连连点头,心中暗道,这难道还真是个神医不成?不然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没错,一点都没错。”
郎中点点头表示了知晓,随后才在外间和众人说起了杨家老爷子的情况:“这病情虽是因急火而起,可也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病人脾气暴躁、喜凉又饮食重荤腥,肝经郁热、肾不纳气、肺经虚热,又年近古稀,身子早就已如强弩之末,就算没有此次中风之事,怕也只是硬撑罢了。”
一听这话,杨老太太和杨方文瞬间慌了神:“这,这可如何是好,还请神医救命啊!”
那郎中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神医,只是个略懂些岐黄之术的普通人罢了,病人如今这状态,要想恢复如初已然是不可能了,不过若是能好生调养,徐徐图之,使之不再继续恶化,保住性命倒还是可行的。”
杨家老爷子不好了,不管杨家人心中作何感想,至少表面上都是死气沉沉的,不见一点喜气和生气。
可私底下的动作却从没停止过,杨方文和杨方武兄弟俩面和心不合,都想要趁着老爷子还能有清醒时间的日子,好生表现一番,不然若是哪天真的醒不过来,或是认不出人了,依着杨家老太太的一贯做派,这家业势必绝大部分都将进了杨方胜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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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老太太一边忧心着自家相公的身体,另一边倒也没闲着,打着要让老三杨方胜在病床前尽孝的说辞,直接派人去乡下祖宅将人带了回来,杨方文和杨方武都知道,老太太这是怕老三吃了亏,给他铺路呢。
中元节这天上午,来褚记丧葬买纸钱的街坊,突然发现褚家门脸上的牌匾换了块特别大的,直接横在了东西两院中间,不过眼下还用红布蒙着,看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
“老板娘,你家这牌匾是换了?怎么还用红布给蒙上了,整得像刚开业似的。”
沈鹿竹笑着答道:“婶子,我家是要重新开业呢,西边那个铺子,自家又开了个棺材铺子,中午还要放爆竹,舞狮呢,婶子要是得空,到时候过来一起瞧个热闹如何?”
那婶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鹿竹:“哟,西边那铺子也被你们家盘下来了啊,没看出来,你们小两口还挺能干的嘛。”
“哪有啊婶子,其实是刚搬过来的时候一起盘下来的,只不过一直没想好那边做点啥,思来想去的还是丧葬这老本行最熟悉,这不就收拾了下准备开业了。”
那婶子接过沈鹿竹递给她的纸钱,笑眯眯道:“那还真是恭喜老板娘你了,我先把这些东西送回家去,等中午过来你家门前瞧热闹!”
“成呢,我等着婶子。”
一上午到褚记买纸钱的人不少,基本都知晓了褚记又开了棺材铺子的事儿,还被沈鹿竹安利邀请着,过来自家门前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