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县城里的丧葬商会,就是他家当初牵头成立的,除了会长外,下面还有两个理事和三个副理事,还有不少的普通会员,现在的会长是孙家第三代的长孙,据说是个眼光独到,八面玲珑的妙人,不过眼下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城那边打理家中的产业,县城这边的铺子,是他的一个侄子在打理。刘老板曾和他这侄子接触过几次,说是个很有想法和手腕的年轻人。”

褚义听了林庭的说法,对这孙家更是有些敬佩:“这孙家果然是能人辈出,当真是叫人佩服。”

“我还特意问了下孙家那个会长和他侄子的为人,刘老板说虽接触不多,可是看得出来不是那些卑劣鼠辈,我想着孙家这般的家业和为人,应该和那杨家的关系并不亲近,即使有些交情,也该是那杨家巴结着孙家,万万轮不到他们指使着商会众人,替他们杨家做那些缺德事儿,那杨老三该是虚张声势才对。”

褚义起身给林庭又倒了一盏茶,随后道:“这事儿要多谢林大哥,不然我们还真是不知道去哪里才能知道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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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竹也道:“是啊,多亏了林大哥,这样我们也能安心不少。”

林庭摆摆手道:“咱们今后可是要合伙做买卖的人,不过是打听了点消息,还不知道有没有用,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

林庭依旧没在褚家多待,而是率先回了镇上,留下之前一同前来的的师傅们,在褚家跟着沈鹿竹学做纸扎,这期间杨方胜没在出现过,也没再有人来找过任何麻烦,就在小两口这场闹剧终于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一个褚义还算熟悉的人,这日跑来了褚家铺子,替杨方胜当起了说客。

这人正是当初第一个在褚家铺子批发了铜钱烧纸,后来又第一个跑去杨家进货的那个王老板。

杨方胜那日话虽说得决绝,可也不过是在强撑着放狠话罢了,这些年来他从未被允许参与过家里的买卖,别说是什么商会的规矩了,他就连商会的大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那些话不过是他拿来吓唬褚家的说辞罢了。

可眼下褚家并不吃他那一套,若是就这般悄无声息的算了,杨方胜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那和直接让他承认自己无能又愚蠢没有任何区别。思来想去便暗中找了几个他知晓的商会成员,想叫他们都能出面到褚记丧葬走上一趟,威逼利诱一番,也好证明他所言非虚,王老板便是其中的一个。

县城里做纸钱买卖的同行,不少人都受过杨家的欺压,有些自是不愿和杨家为伍,可也有些被欺负出了奴性,竟和压榨自己的成同流合污了起来,不过其中能被杨方胜指使动的倒是不多,毕竟做买卖的哪有傻子,或多或少也都知晓些杨方胜在杨家的尴尬地位。而王老板之所以应承了下来,却主要是为对方许诺的,今后可以在杨家低价进货,而动了心思。

踌躇了几日,王老板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走进了褚家铺子,见出左右除了小两口外没有旁人,就和褚义攀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