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义上前一步,挡在妻子身前:“我娘子说的没错,这纸钱不是我家的,各位捕快若是不信,大可以拆了我家所有纸钱检查。”
徐麻子一伙儿本就是整日混迹在街头的无赖,像今日这种事儿,他们往常也没少干过,和他们相比,捕快们自是更愿意相信小两口的。
听了褚义的话,袁捕快再次转向徐麻子:“听见了?徐麻子你还有啥想说的,用不用我真的去检查一下,看看谁在这撒谎呢?”
徐麻子挥手打掉了手下拽着自己衣摆的手,眼神左右飘忽着,仍是有些不死心地道:“那,那要是他们把烂的藏起来了咋整?”
作为一名老捕快,袁捕快不难看出褚平和宋河的伤势,并没有他们表出来的那么严重,原是想着打发了徐麻子这几个来讹钱的无赖就算了,谁知道他还不依不饶上了。
袁捕头迈步走出了铺子,喊了几位在外面围观的街坊进来,当着众人的面问道:“几位街坊可是看见了他们是如何打起来的,说给我们听听。”
“哪是打起来了,就看见那个麻子脸的打人了。”
“可不嘛,说着说着就推倒一个,后来又踹了那伙计,瞧得真真的,就他自己动手了。”
徐麻子一听这还了得,朝着那两个街坊,几步冲了过去:“少他娘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哪只眼睛瞧见老子踹他了,老子踹的是自己人。”
“徐麻子,你想干啥!”
“袁捕头,他们瞎说,我压根连碰都没碰着那伙计,是他俩自己躺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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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河平日里也是个机灵的,自打被褚平拉着躺下后,便明白了自己今儿个的责任,面对无赖是讲不了道理的,得比他们更无赖才成。
于是继续捂着自己的肚子,猫着腰反驳道:“你放屁,谁是你自己人,你没踹我那是狗踹地不成?”
“你他娘的才是狗!”
徐麻子说着就冲了过去,被旁边的捕快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褚平却仍拽着宋河连连后退,仿佛很是害怕一般,嘴里还哆哆嗦嗦地念叨着:“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是自己摔的,自己摔的。”
徐麻子眼下简直是被黄泥糊了裤裆,这事儿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要怪也只能怪徐麻子他自己平日里恶事儿做的太多。
袁捕快不想再在此事上耽搁,于是想了个一刀切的法子:“徐麻子你说褚记卖了坏的纸钱给你,褚记说你打了他们的人,不如这样,褚记退给你烧纸的钱,你拿二两银子出来,给那两个小兄弟请郎中,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徐麻子一听,合着到最后自己还得搭钱,很是不愿:“袁捕快,你这咋能……”
“咋的,不肯花银子,那你是想去牢里待几天了?”
见徐麻子没了动静,袁捕快又看向褚义:“褚老板意下如何?”
褚义顿了下,淡淡道:“那纸钱虽不是我家的,不过我们听袁捕快的安排就是了。”
“褚老板能这般想是最好,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