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竹见状,只能叹了口气,点了下褚秀秀的额头道:“对啊,我就是厌烦你了。”
没过两日,谭婆子果然依言再次登了褚家大门,沈鹿竹将她请到了自家堂屋,奉上了茶水糕点,寒暄过后十分抱歉地说道:“谭媒婆,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次你提的那事儿,恐怕是不成了。”
谭媒婆闻言忙追问道:“老板娘,这是为何啊,可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没有,是我家自己的原因,谭媒婆或许不知道,我家三叔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儿,嫁出去实在是舍不得,左思右想便决定还是招婿了,劳烦谭媒婆跑了两次,实在是不好意思。”
做媒婆的,收了人家的红封,自然要尽心撮合才成,谭婆子闻言忙摆手道:“这有啥的,咱们就住在一条街上,我来了两次,吃了老板娘不少茶水和糕点,算起来还是我赚了才是。”
“您若是喜欢,没事儿的时候只管来串门就是,我家秀秀还要招婿的,家里还有个弟弟,和两个徒弟,再过个一两年,都是要拜托谭媒婆帮着撮合亲事的。”
谭婆子笑眯眯地道:“老板娘真是人美心善,连徒弟们的亲事都给操心,您放心家里几个郎君的婚事,到时尽管交给我就是,保准都寻得个美娇娘。”
“那就多谢谭媒婆了。”
“老板娘不必客气,不过家里姑娘的婚事,老婆子我倒是还想再说上几句,家里舍不得我理解,可招来的上门女婿,哪里会有条件好的郎君,不是家里不成,就是自个儿本身有缺点的,咱们褚家的姑娘这么出色,配那些个倒是可惜了。
况且这邓家和咱们家,都在这一条街上紧得很,以后姑娘回家还不是一炷香的事儿。”
沈鹿竹笑了笑,继续解释道:“话虽这么说,可到底是出了嫁的闺女儿,总不好日日往娘家来,不过还是要谢谢谭媒婆的好意。”
话说到这份上,谭婆子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喝了两口茶便离了褚家,沿街直奔悦来客栈。
自打他阿娘说要找媒婆去褚家提亲后,邓南浔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褚秀秀了,今儿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看着原本卖给褚秀秀的游记,就见他阿娘送了谭婆子从自家后院出来。
想到兴许是到褚家提亲的事儿有了进展,把书扔在柜台上,人就赶忙进了后院,可还不等他出声,就见他阿娘拉着他阿爹进了堂屋,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大夏天的,谈什么事儿居然还要关门,邓南浔更加好奇的不行,香叶没想便蹑手蹑脚地跑去了窗户下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