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回到沈家院子的时候,只见周氏和赵氏已经在灶房忙活儿上了,就是没见到柳氏。
沈二婶儿忙开口问道:“咋不见泽漆媳妇儿,人干啥去了?”
赵氏抬头答道:“二婶儿,堂弟妹说眼见着要晌午了,剩下的她自己弄就成了,叫我跟大嫂先来灶房做饭。”
柳氏以前就经常找一些借口躲偷懒活儿,赵氏和周氏只以为她又是和以前一样,想躲掉做午饭的活儿,随便找的借口,便没有多想。
待瞧见沈二婶儿听完抬步就朝着后院去,脸色也不是太好,还以为沈二婶是恼了柳氏这般做派。
赵氏正要追过去瞧瞧,便见柳氏从后院走了出来,瞧见已经归家的沈母和沈二婶儿,正想出去找个娃子去叫柳家老大出来的她一愣:“阿娘和伯娘不是去屠户家,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是说两句话,这还不快的,后院的活儿都做完了?柳氏你这急匆匆地是要干啥去?”
见沈二婶儿问自己,柳氏紧了紧背在身后的手,随后道:“后院的活儿都忙完了,我……我来前面给嫂子们帮忙来了。”
整个午饭,一直到收拾好碗筷回房歇晌,柳氏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做一个动作,或是沈母和沈二婶儿开口,她都战战兢兢的,深怕被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方子掉出来,或是沈母忽然想起来,找自己要方子。
柳氏原是想着趁沈家人都歇晌的时候,自己悄悄溜回柳家去的,可又怕沈泽漆和三七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稳妥些。
只是这方子藏在她手里时间越长,就越容易暴露,下午沈家院子里刚有了动静,柳氏就拿了几件脏衣裳,放在挎篮里出门了。
瞧见从屋子里出来的沈二婶儿,柳氏忙道:“阿娘,我去河边把这几件衣裳搓一搓。”
寒冬腊月的,那河里的水冰手得很,村里的妇人们大多都是在自家院子烧了热水,兑了温水再洗衣裳,少有拿去河边洗的,不过纵使觉得柳氏这行为奇怪,沈二婶儿也没表现出什么来,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
见沈二婶儿没有起疑,柳氏暗暗松了口气,随口脚步轻松地出了门,殊不知她前脚刚没了身影,后脚沈二婶儿便也悄悄出了门。
冬日午后的河西村是慵懒而热闹的,村里人会趁着这阵子阳光正好,三五成群地凑在院门前,或是村路旁的树下旁闲聊解闷。
正享受着这悠闲的时光,忽地就听见村里也不知是哪,响起了一阵尖叫声。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又听见一个男孩洪亮的声音响起:“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偷人了,快来捉奸啦!”
随后便又是一阵吵嚷尖叫声传来,有那男孩的,也有男人女人的,这动静无论是在哪个村里,都不亚于有人在喊天上掉银子了,有大事儿发生,村里人忙寻着动静,从四面八方朝着声音的来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