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休一事儿,沈家还没告诉过小两口,自家爹娘长辈都不是张扬的人,怎么会把要搬去县城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沈鹿竹有些不解地问:“对了,堂弟是打哪知道我娘家要搬去县城的?”
“我是村里来买纸钱的人说的,附近的几个村子的都知道了。”
褚义闻言也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沈家可是还出了什么事儿?”
褚平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堂兄堂嫂兴许是还不知晓沈泽漆休妻的事儿,于是忙道:“是沈家的堂兄休妻了,这事儿闹得挺大,附近几个村都传开了,顺带着就把沈家要搬去县城的事儿也传了出来。”
村里的生活就是这样,但凡是发生点什么事儿,被村里人知晓了,那不出几日便会被传遍附近的几个村子,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沈鹿竹闻言吃了一惊,忙追问道:“这是为何,好端端地怎么就休妻了?”
“听人说是柳氏偷了沈家的什么秘方,给自己娘家,想要抢沈家的买卖,结果被抓了个现行,还有什么借钱和分家的事儿,总之闹得挺大,最后就直接休妻了,我还以为堂嫂你是知道的。”
一听这些什么分家,还有抢生意的事儿,沈鹿竹更慌了,说着就想立刻赶去沈家看看情况。
还是钱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鹿竹你先别慌,这些人传话一向都要夸张不少,传出来的都是柳家的不是,没说你娘家如何,那就应该是没啥事儿,家里午饭已经做好了,在家里吃了饭再去那边也不迟,不然你们就这般回去,你娘家那边也没个准备不是?”
小两口一家子在隔壁堂爷爷家里用过了午饭,又哄睡了正正,嘱咐薛长山兄弟俩帮忙照看着,便紧忙出发去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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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长辈一瞧闺女儿小两口子大中午的就赶回了家里,猜到他们定是听说了自家的事儿,忙安抚道:“家里啥事儿都没有,就是怕你们跟着担心,才特意没告诉你们的,瞧瞧,这到底还是着急了。”
从沈家人口中知晓了事情的全貌,沈鹿竹很是唏嘘,她一直觉得自家关系融洽,长辈兄嫂们也都不是那种爱计较的,竟不知私底下也有这么些糟心事儿。
想到柳氏和她娘家做出来的那些事儿,又觉得这婚离得好,只是有些可怜了三七那孩子,左右瞧了瞧,这才发现没见到沈泽漆和三七,忙关心道:“怎么没见到二兄和堂兄,三七也不在,可是已经睡下了?”
沈二婶儿知道沈鹿竹这是忧心自家儿孙,忙解释道:“你堂兄和你二兄去屠户家里,拉咱家定好的猪肉去了,我叫他俩带着三七一起去的,那孩子最近有些粘着你堂兄,出去转转瞧瞧热闹也好。你放心,他们都还好,没啥大事儿,时间一长总会习惯的。”
褚家今年的春节和往年有些不同,褚礼和褚秀秀都不在身边,一下子就好像冷清了不少,褚秀秀和邓南浔原本是说好初二要回来的团聚的,可却被褚三叔挡了回去。
想着左右平常也是能日日得见的,又何必叫小两口冰天雪地的,特意折腾一趟,便叫两人安生在邓家,好好陪着长辈过这成亲后的第一个春节。
堂婶儿钱氏见状便张罗着两家一起过,小两口自是欣然同意,过年嘛,到底还是热闹些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