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希望还是在长水镇上,希望林庭能够在镇上寻几家靠得住的颜料铺子,在事情解决之前,自家纸扎作坊所需的颜料,便先从镇上运来县城,虽说增加了些成本,可怎么也好过断供。
小两口前脚刚送走了林管事,没一会儿,寿衣铺子那边林秋怡也急急忙忙地找了过来,蒋娟和褚秀秀如今都刚生产没过几个月,眼下寿衣铺子那边主要都是林秋怡和两个伙计在撑着。
“鹿竹,方才布庄那边的伙计来送货,是布庄的老板跟着一起来的,瞧瞧和我说了个事儿,让我转告。”
沈鹿竹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忙拉着林秋怡进了内院:“是不是供货上出了什么问题?”
林秋怡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鹿竹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鹿竹叹了口气道:“方才纸扎作坊那边的管事来,也是说的这事儿,布庄可是不打算给咱们供货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布庄老板说了,有人给他递了消息,意思多半是要想顺顺利利的,就少和咱家褚记有生意上的往来。
布庄老板说了,咱们是他孙家这个老主顾老朋友介绍的,这么长时间一直合作得不错,他既不想因为这莫须有的事儿断了跟咱的买卖,也不想得罪人,说是以后咱们进货,他会趁着晚上送到家里后门。”
沈鹿竹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倒是难为他了。”
“那布庄老板还劝说,胳膊娘不过大腿,这事儿要是低个头便能过去的,那就服个软算了,何必跟自家买卖过不去。”
确实,这事儿在旁人看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专管他们这些做买卖的市啬夫,按说以往都是一家人,那又有什么事儿是说不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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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怡说完,看着默不出声的沈鹿竹又道:“外人哪知道,往往伤人最深的就是一家人……鹿竹,无论你们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
沈鹿竹朝林秋怡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林秋怡语气坚定,没说出口的决定,她心中自是明白,大概就是大不了不做就是了的意思:“放心,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之前多难的事儿都挺过来了,不怕的。”
说到底,褚仁眼下的手段,最多还只是制造了些麻烦,膈应人罢了,倒还伤不到褚家的根本,可这事儿就像是那背上长的火疖子,不致命,但是化脓还疼。
林庭那边收到褚义的信后,第二日人便直接来了县城,和小两口一起商量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