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门，里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白玉跟着许修然一同走进办公室，季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带着老花镜伏案写着什么。

书桌上，堆满了一摞摞古籍资料。

办公室内，另外还有一张桌子，正放着一幅摊开的画作。

“老师，我带白玉过来了。”

走到办公桌面前，许修然轻声跟季三江说了一句。

季三江从一堆书里头抬起头，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框，眯着眼睛认真看了白玉一眼，笑容和蔼地招呼她坐下。

“小白同学又见面了！”

办公桌旁边有一张椅子，白玉闻言直接坐下。

她了解恩师的性格，老头子不拘小节，顺从地直接坐了下来。

一旁的许修然则是熟稔地拿起季老师的茶杯，给他重新倒上茶水。

“您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玉笑着主动问了一句。

“老师喝茶。”

一旁，许修然将茶杯恭敬递给老师。

季三江没有接茶杯，只是眸色深沉地瞥了许修然一样，颔首：“放这里吧。”

许修然似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放好茶杯，直接退出办公室。

季三江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徒弟离开，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他又看了白玉一眼，似是斟酌词汇，不知怎么开口。

白玉看着恩师的模样，猜测他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季老师，您有什么不妨直说。”

“我...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啊！”

季三江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再次叹息一声。

望着小姑娘澄澈的眼神，反倒不愿再说。

“您先说出来？我听听嘛。”

白玉不自觉用前世跟师傅说话的熟稔语气，哄着老师。

季三江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反倒随手从书桌上抽出一本书。

“你也是历史系的学生，这本书不错，你拿回去看一看。看完了交个心得体会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