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兰。”石风林紧张地搓着自己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卫星兰的面前，说话舌头打结，哆哆嗦嗦的。

而卫星兰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后，就看向了他手里牵着的石乐。

“她，叫什么名字？”

被卫星兰问到，石乐直接缩在了石风林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偷偷地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来说，应该很熟悉，但实际上却十分陌生的，奶奶。

“她叫石乐，是，是我们的，孙女。”石风林言辞有些心虚。他害怕卫星兰问起，关于儿子和儿媳妇的事情来，毕竟，他们都是间接地因为自己，而被那个狱裔战将给害死了。他知道自己迟早会面对这一天，但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如何面对的方法。

而他的心虚，被卫星兰敏锐地捕捉到了。

“林儿他们呢？怎么没来？”

“他们，他们……”石风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爸爸妈妈都死了。不关爷爷的事！”这时候，石乐站出来说话了。在她的眼里奶奶好像还在责怪爷爷，但那些事情，根本不关爷爷的事。要不是爷爷努力控制，云冰镇的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所以，她很懂事的站出来替爷爷说话了。

而这也是王以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听到小姑娘说话。

有些倔强，和她可爱的模样，并不太相符。

不过王以歌也能理解，毕竟，她生长的环境对其性格各方面的影响太大了。

而且，在她看来，爷爷就是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眼前的这个奶奶，她真的没有概念。

所以维护自己的爷爷，很正常。

不过，卫星兰听到这话的时候，却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死了？！怎么回事？”音调陡然升高了数度，那一瞬间，石风林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很难想象，一个随心境中期的强者，居然被吓到缩脖子的场景。

“师娘，我来说吧。”王以歌是看出来了，在卫星兰的面前，石风林就是个耙耳朵。

自己要是再不出来帮忙说话，事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于是，他把狱裔族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完了他的解释之后，卫星兰彻底怔住。

她没有想到，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连自己的儿子儿媳，都已经没了。

“你为什么不来……”卫星兰刚想把怒火发到石风林的身上，但话音顿住了。

因为她明白，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负气出走，立下那样的赌约的话，这些事情，都不会变的如此糟糕。

有自己在，那狱裔族恐怕所能造成的麻烦会小很多。

有些无力地坐下。

卫星兰陷入沉默。

王以歌看出来了，这样下去的话，万一卫星兰想不开的话，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啊。

看来，关于狱裔族的事情，他必须要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