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开口：“我从小无父无母，是被我师傅一手带大，他老人家教我修炼，带我杀人。”

“虽然被冠以“邪修”之名，但我保证，所杀者多为恶人，并没有做过那种天怒人怨之事。”

“至于我大哥，我将他排在第二位，自铁云城结义之时起，我就将他视为我的弟兄，性命相托的那种。”

说到这里，乘风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明亮，那是对萧遥深深的敬仰和信任。

“可是你不觉得有点崇拜过头了吗？”

程丹青小声嘀咕，“此前我还记得初见时你眼中的锋芒正盛，热情至极，而此刻我觉得你就像是萧兄的·····”

他貌似有点不敢说下去，尴尬地看着乘风。

“像什么，说吧！”

乘风毫不介意，道：“是与不是，我自有分辨。”

“傀儡亦或者附庸。”

说完，程丹青神情略显紧张，将手搭在乘风的肩膀上。

“我认为，兄弟应该是相互独立的，即使分开也能成就一番天地，而不是以萧兄为中心，他叫你干嘛，你就要干嘛，那样不好。”

他想尽量表述好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好像越描越乱。

“呃······”

乘风有些茫然，似乎更加迷糊。

隔壁的萧遥却是听懂了，颇有种眼前一亮之感，暗道：“真正的强者不仅要有过人的实力，更要有独立的思考和判断。”

诚然他从未约束过乘风的言行举止，但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无论好坏，长此以往也不利于他的个性发展，尤其是对刀道的领悟。

“看来，以后或许要让乘风更加独立一些。”

萧遥在心中默默记下。

半晌，程丹青转移话题，道：“以咱俩如今的实力，你说能不能赢得过绝大多数的中阶大武师？”

参加外门大考的多为中阶大武师，就算是初阶大武师起码也会有接近巅峰的修为，晋级恐怕不是易事。

“六四开吧！”

乘风撇撇嘴，“他们的修为虽然略高，但我们有武技优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机会修习玄级高阶的。”

玄级功法本就珍贵，外门弟子若想修习，除非投靠家族子弟或者自己有门路去购买。

“对你来说或许是六四开，于我而言只能是五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