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绵延一百多公里的人工河是建国后最大的人工河,在分洪、除涝、灌溉、航运、城镇引水等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也让“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从传说成为现实。
遗憾的是,知道这条河的人不多,广为人知的是,茨淮新河两岸的人很穷,乃至有段时间顺昌被“誉”为安徽的西伯利亚。
所以很多吃着茨淮河水长大的茨淮儿女,一旦具备在大城市生根发芽的能力,很少有人回来。所以童盼盼有了对沪南的执念,所以李承恩埋在心里的念想,不敢说也不敢做。
童盼盼的音容笑貌又一次浮现在李承恩脑海。他又喝了口二锅头,看向身旁那束满是积雪的花束,刚刚转好的心情再次变坏。
女孩的目光也落向花束,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复杂。
“失恋了?”女孩轻声开口问。
“你怎么知道?”李承恩抬头问道。
“大清早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怕也只有失恋才能解释了吧,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女孩轻笑。
李承恩摇了摇头,他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开口道:“不仅是失恋,更是自我质疑。”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也没资格阻止她追求更好的,你是顺昌人,自然知道我们那穷,她想要的荣华富贵,我给不起,她想要留在沪南,我能做的只有放手,祝她追求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他苦恼于自己没能力,不能给童盼盼想要的。
虽说童盼盼背叛了他,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呢?她只不过是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罢了,是自己耽误她了。
“是啊,顺昌穷啊,十八线小城市,发展前景太有限了。她不愿意留在顺昌,倒也没什么错。”
女孩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指着通话记录,脸上的暖意渐渐消失。
“我发小昨晚跟我聊了很久,她远嫁到了江南,刚结婚婆家人就看不起,嫌咱们这地方的人穷,有了孩子后老公又不疼,做了错事非打即骂。”
女孩顿了顿,冲李承恩无奈地笑笑,接着说:“她给父母电话,父母只劝和不劝离,毕竟江南的经济条件确实比咱们这边好,离了,算来算去吃亏,我挂掉电话,怎么都睡不着,就出了宿舍瞎逛,便碰到了你。”
李承恩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