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就是这般。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十来天。
茨河浦依旧没有下雨,地里的小麦苗都开始打蔫儿,河沟里的水更是枯竭,只剩干裂的土地咧着大嘴在等待上天降水。
“哪个王八羔子偷用我家水井了!”
李承恩还没到大棚,就看到旁边地头有一女人叉腰站着正在破口大骂。
这女人他认识,是村里李拐子的媳妇儿,有名的悍妇,谁薅了她家一根葱,她都能站人家门口骂上半天。
“春花啊,咋了?这大清早的你在这儿骂啥呢?”有路过的邻里好奇地问道。
“李大娘啊,也不知哪个遭瘟的王八羔子偷我家水井了,你瞅这水井外面洒的水,估计得少一半!这肯定是半夜过来偷的,这作死的货色怎么这么缺德呢,要是让我知道谁干的,非剁了他的手不可!”宋春花睚眦目裂,似乎只要遇到偷水的人,就能将其剥皮抽筋。
李承恩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抽搐着嘴角。
水井里水都得少一半?这说辞未免也太夸张了。
井和含水层是相通的,这是深层水,补给量比抽水量还大,上哪会少去?得亏他打了一个井,不然如今还真有可能去茨淮新河那边挑水呢。
“春花,这……这不至于吧?这井水没少多少吧,邻里邻居的,你这么骂容易得罪人。”李大娘探身看了看水井,啥也没看出来,索性好言相劝。
“咋不至于!偷的不是你家水,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宋春花瞪了李大娘一眼。
“遭瘟的王八羔子,偷了我家水,让你闺女嫁不出去,儿娶不着媳妇儿,身上长脓疮,嘴上长痔疮。”
宋春花一拍大腿越骂越欢,就差蹦起来。
李大娘揺摇头,她是真劝不了,再多说两句,估计宋春花得把她都骂上。
李承恩听着她骂的那些话真想把耳朵都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