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梵一看老爷子拄着拐杖往下走,想上去搀扶,被老爷子挥手制止了。
“你们忙自己的,”他拄着拐杖,一边不紧不慢地下楼,一边笑着说道,“年龄大了,腿脚有些不好,别的事可能不能干了,但是这点路,我还是能走的。”
他年轻的时候家庭并不富裕,甚至说很苦,这一路走来更是饱经磨难,所以这段经历也铸就了程陆鸣的性格——自己能干的事,坚持自己干,只要有闯的机会,就拼命朝前闯。
如果没有这股劲儿,程家不可能有这么多产业,如果没有这种精神,程陆鸣在艺术方面的造诣也不会如此深厚。
程方梵自然知道爷爷的脾气,没大没小地调侃:“爷爷,您这脾气不当兵可惜了。”
“凭爷爷的能力真要参军,不说能做将军,起码也得是师长,可惜啊,条件不允许,只能跟着人学手艺。”
程陆鸣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刘姨连忙给他递上一杯水。
老爷子润了润嗓子,接着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承恩:“刚才不是说了不要客气嘛,坐啊,别站着跟个木头似的。”
李承恩小心翼翼地坐下,可是屁股只敢跟沙发接触一半。
之所以这般,不是李承恩胆小没出息,实在是程陆鸣身份使然。
以前李承恩对程陆鸣不清楚,胡以为普及过常识之后,他对身前的老者不可能不敬畏,更重要的是他是程方梵的亲爷爷,无论哪个身份,都让他无法淡定。
“爷爷,承恩第一次到家里来,难免拘谨,您也收敛点儿气场,压制太强,人家都不说话了,你不觉得闷嘛。”程方梵再次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