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怕。”季川芎突然抢话打断她。

闻言，方白芷瞪大双眼，看向季川芎。她的男神，何曾怕过什么？可是，此刻他眼中的担忧，却是实实在在的。

“你……”

“我不怕即将听到的真相，但我怕你因为那些过往，会放弃我，那我就成大冤种了。”

一脸苦笑的季川芎，嘴里竟说出“大冤种”三个字，令方白芷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彼此都增加了勇气。

“好，答应过你的，一起面对。就算真的气人，我也一定给你面子，不掀桌子！”

“傻丫头！”

笑着揉了揉方白芷的脑袋，季川芎转身对着门，下意识地恢复了每次回老宅的严肃模样。轻轻按了三下门铃，一种规矩感油然而生。

来开门的，是在季家工作多年的家政阿姨。

“林阿姨好，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季老等你们吃饭呢！我等着都收拾利落再回去！可算回来了，您不在，屋里更冷清，累了吧？”

“还好，有劳！白芷，这是林姨，在我们家工作二十多年了。”

“林姨，您好！”

“您好，我听季老师说了，川芎可能不是一个人回来。瞧这姑娘俊俏的，好福气，快进来吧，别让季老久等。”

……

走进季家，古色古香的厚重感扑面而来，淡淡的红木香味，并没有让方白芷觉得放松，反而有种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所幸季川芎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从未松开，让她踏实不少。

二人放下东西，便直奔餐厅。季决明和季长卿都已坐下，方白芷远远见了，只觉阶级感颇重，一种说不清的压抑席卷而来，甚至盖过了原有的紧张。

“爷爷好，爸爸好，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