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作为码头经理的刘洋挺着大肚子指挥工人们卸下了最后一批货,随即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他刚刚收到了老板的电话,今天晚上十点有一批需要销毁的货物出海,这让他不得不舍弃在家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机会来加班。这种事情若是一次两次还好说,关键是最近一个月几乎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会,让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而且刘洋已经察觉了老板的秘密,这些货物出海后的最终归属就是放铁箱子里沉入海底。起初他觉得这可能是一些不让下海的工业垃圾,害怕被人发现,才选择在半夜动手,直到一周前,他晚饭时喝了不少的酒,来码头视察的时候不小心绊倒在了铁皮箱子上面,一股腐臭血腥的味道让他瞬间醒了酒,他趁工人们不注意,找到了一个没有完全密闭的箱子使劲摇晃,果然不出他所料,鲜红的血液顺着狭窄的缝隙中流淌了出来。
刘洋对于出现这种情况也并不意外,他的老板是什么人?潘家的二代,潘家那种存在,想要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一个人就喝普通人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他还是将这一幕偷偷拍照储存在手机里,以备日后不时之需,毕竟抓住了这种大人物的把柄,如果他真的有山穷水尽的那一天,这便是保命符。
刘洋晃晃悠悠地走出码头,他并没有选择回家。一是因为半夜还要回来,他家离得还远,折腾一趟不值当,二是他老婆年老色衰,他实在对那个老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而他则是旁边一家足疗店的常客,每当有闲空的时候,他便去那里豪掷千元,找一个年轻貌美的技师享受几分钟的美好春宵。
忽的,他的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盯向了道边的某一处。
“老娘能跟你在一起都是你天大的福分,你特么居然还敢绿老娘?”
“我告诉你,老娘睡过的男人里面你是最没用的那一个,滚吧!”
女人甩了甩飘逸的红色秀发,随即冷哼一声,歪歪斜斜地朝前面走去,似乎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