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城作为第二个被羌族攻破的城池,并没有任何人因惜命而投降。也正是因为如此,强大的滦城也成为了死亡最多的城池,无数被屠杀的尸体被堆积在滦城母亲河的上游,将整条河的河水都染上了颜色。
而滦城城主身先士卒,和羌族浴血奋战,最终不敌,惨死沙场。
薛定殇的归宿应当也是如此,但滦城城主在死前却恳求他带着鱼凉这个唯一的子嗣逃跑,既是为鱼家保留一丝血脉,也是为整个山环岛保留有一个火种,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最像自己,骨头硬,永远也不会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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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薛定殇凭借一己之力,硬是在羌族强者中冲杀出了一道缺口,带着鱼白逃出生天,之后便隐藏在了这个山洞之中。
“我探知不到你们两人的具体修为,但我敢笃定,你们两个人连问道境都没有,面对羌族,你们毫无胜算了,我劝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薛定殇此刻已经心灰意冷了,作为全人类最顶端的强者,他第一次感到了迷茫之感。
“战胜羌族,最依靠的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力量,而是你们的力量,据我所知,羌族出世的不过三百人,而登陆你们山环岛的,也绝对不过一百人,面对一百人,只要山环岛人众志成城,何惧区区百人。”
“人民之血性如何唤醒,我觉得有两者,缺一不可!”
“一是领袖的力量,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振臂高呼,这一点,你的身份就很合适。”
“二便是我们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只要我们旗开得胜,让所有人看到希望,看到这份足可以刺穿乌云的曙光,他们才会选择相信光明终将来临。”
一番话,振聋发聩,薛定殇眼神隐晦不定,不知道想着什么。
而鱼凉却是浑身颤抖,右手牢牢地攥着宝剑的剑柄,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裴峰倒也不急,从裤兜中掏出了仅剩半盒的香烟,自顾自地点了一根。
“这是什么?可以给我一个吗?”
薛定殇苦涩的开口道,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是问道境,是特么不可一世的问道境啊!
护佑家园,舍我其谁!